祁广德让陶家家主陶靖之亲自给他磕头赔罪,这却是非常过分的要求,不管陶家势力是大还是小,陶靖之代表的终究是陶姓一族的家主,祁广德如此折辱陶靖之,若是陶家妥协了,日后陶家人根本无法在潭江市立足。
三叔公性格原本就暴烈,此刻一听祁广德这话更是气的怒火中烧,猛然起身,愤怒的指着趾高气昂的祁广德,“滚!你给我滚,立刻滚出陶家!”
在场其他陶家人一开始的确忌惮祁氏集团,但是此刻却都是义愤填膺,年轻的小一辈都愤怒的站起身来,双眼里喷着火,若不是被身边长辈阻止着,这会已经冲过去将大放厥词的祁广德父子给狠揍一顿。
“敢让我们祁家人滚,好,很好!”祁易邺阴沉着脸,三角眼的目光里射出毒辣的戾气,不怀好意的看着暴怒的三叔公,“既然陶家不知好歹,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日后各位出门也得小心一点,天灾可是随时都能遇到的。”
“我陶家就没有怕死的人!”三叔公板着老脸,目光锐利如刀,一字一字掷地有声,“你们祁家欺人太甚,君辱臣死,祁家要开战,陶家即使到最后只剩下一个人也会奉陪到底!”
不屑的嗤笑一声,祁广德半点不将陶家放在眼里,“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陶家在潭江市的产业我们提前预订了,不想死的早早滚出陶家,说不定我一高兴还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否则别怪我们赶尽杀绝!”祁易邺接过话,一字一字冰寒的饱含着杀气,一个陶家旁系的小丫头,竟然敢对自己动手,一想到之前在酒店包厢被陶沫一行人狠揍的一幕,祁易邺眼神阴郁的骇人。
在场陶家的人气归气,但是如果真的和祁氏集团硬碰硬,这对陶家而言不异于鸡蛋碰石头,在面对嚣张的祁家父子愤怒之后,一些心思浮动的人此时不由的担心起来,甚至开始考虑祁广德的话,陶家如果真的败了,难道他们也要守着陶家?
卫家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这里,好好的一个家族,一夜之间风云变幻,卫继泰跳楼身亡,卫老爷子脑出血在医院里躺着,卫家所有在场人员都被双规调查,该判刑的估计也都要判刑了,卫家的财产也被全部冻结了,唯独一些没有涉案的小一辈和老弱妇孺狼狈不堪的离开了的潭江市。
一想到和祁氏集团开战,日后陶家也会面临这样的悲惨的局面,心思浮动的这些人不由怪起陶靖之这个家主,为什么要和祁家人冲突,身为家主明明该是大局为重!还有陶沫那个扫把星,刚刚到了主家就惹来灭门之祸。
待客厅的气氛一时之间让人窒闷起来。
二叔公扫了一眼全场,平日里以陶靖之马首是瞻的三叔公等人此时还是气愤不已,但是一些中间派表情却都松动了,看得出在祁家施压之后已经动摇了。
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平日里家族会议总是沉默的二叔公此刻终于站了出来,比起暴怒的三叔公,却是一脸的平静,“祁先生,不管是什么事都有解决的途径,不如给我们一天时间,我也好向家主求证一下,一定会给祁先生和祁二少一个满意的交代。”
趾高气昂的祁广德看了一眼二叔公,沉默片刻之后倒是点头答应了,看到二叔公屈服了,态度更是高傲,瞥了一眼,不耐烦的道““好吧,既然您老亲自开口了,我这个当小辈的自然要给一个面子,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陶家如果不能让我们父子满意,日后必定是不死不休!”
丢下威胁的狠话,祁广德大手一挥带着祁易邺和祁家的几个手下扬长而去,而此刻陶家待客厅里也是一片哗然,小一辈则是愤怒不已,要和祁氏集团死磕到底,中间一派则是人心浮动。
至于陶家昌这些原本就和陶靖之不对付,想要谋夺家主之位的人此时更是添油加醋的责怪起陶靖之和陶沫来,“家主到现在还不过来,他到底是怎么得罪了祁家人,这可是灭族之祸,家主难道不知道轻重吗?”
“是啊,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在这里,家主怎么就将祁家人给打了,不管怎么说,祁家和我们还是姻亲关系?”
“你没听刚刚祁家人说,陶沫也参与了,这还没有进入主家就这么嚣张跋扈,什么人都敢得罪,这如果真被家主收养了,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惊天动魄的事情来。”
“陶沫这样自以为是、惹祸生非的丫头,家主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时之间,待客厅里众人都将陶沫当成了罪大恶极的申讨对象,毕竟陶靖之积威已久,除了陶家昌这个堂兄外,其他人即使有些抱怨也不敢诋毁陶靖之。
但是陶沫就不同了,一个旁系分家的小姑娘,父亲死了母亲失踪,还没被家主收养就闯下弥天大祸,直接犯了众怒,而且听说陶沫先是将分家的陶大伯和陶老三一家搅和的天翻地覆,害死了亲奶奶,现在又得罪祁家,日后还不知道这个扫把星、惹祸精要怎么闯祸。
二叔公结果陶家昌递过来的茶杯,低头喝了一口,虽然还是古板着一张老脸,可是那眼中却闪烁着精光,卫家突然倒台,打的二叔公措手不及,之前二叔公和卫家已经快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