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过错,如果祁氏集团要死磕,我陶家奉陪到底!”陶靖之面容陡然冰冷下来,带着一股子肃杀的血性,却已经是打算和祁家不死不休。
在潭江市陶靖之这个家主素来有君子的雅称,见人就是三分笑,气息儒雅,行事大方,但是了解陶靖之的人都明白这是一只笑面虎,城府极深,精明干练,就连二叔公也没有想到陶靖之这一次竟然如此硬气,甚至到了不顾大局的地步。
难道是因为陶野那小子双腿残废了,没有办法继承家主之位,所以陶靖之就疯了,宁可毁了陶家也不愿意便宜了自己?二叔公越想眼神越是阴郁。
“家主,这样是不是太冲动了一点,也许事情并没有到这个地步。”坐在同一桌的一个旁系长辈忧心忡忡的开口,祁广德行事的确过分,但是家主也要为大局着想,这样和祁氏集团撕破脸未免太过了。
“老叔,不是我冲动,而是我们没有退路。”陶靖之柔软了脸色。
“家主,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退路?祁广德虽然过分了一点,但是却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否则他就不会给我们一天时间来商量此时,难道家主就要为了陶沫一人,葬送陶家上百年的祖业?”陶家昌的确是二叔公的亲儿子,此刻也不由揣测陶靖之的歹毒用意,宁可毁了陶家也不愿意交给自己和自己儿子来继承。
陶靖之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愤恨不平的陶家昌,“大哥你认为我们陶家如何退让屈服,祁家才会善罢甘休呢?”
听到这话,陶家昌几乎脱口而出,是你这个家主得罪了祁家,只要你引咎辞职,祁家必定不会追究,但是陶家昌生生将这股子冲动给憋了回来,脸庞有些的扭曲,恶狠狠的瞅了一眼陶沫,“不管事情的起因如何,这事是因为陶沫起的,只要将陶沫交出去,相信祁家肯定会消气的。”
是陶家灭族,还是牺牲陶沫一个人,尤其陶沫还是这起事件的罪魁祸首,在场的陶家人不管派系如何,几乎没有丝毫迟疑就有了决定。
二叔公此刻也老神在在的端着茶杯喝着茶,家主牺牲陶沫化解了这一次和祁家的危机,也会名声扫地,连自己刚准备收养的女儿都舍去去了,这样一来,谁还敢跟着陶靖之,总会担心是不是到了某个时候自己也会如同陶沫一样被牺牲被放弃了。
一时之间,气氛显得愈加的紧绷而窒闷,所有人都刷刷的将视线看向陶靖之这个家主,等待他最终的决定。
“让我牺牲陶家没有过错的人去讨好祁家,这绝对不可能!只要我陶靖之还在家主的位置上,就绝对不会牺牲陶家任何一个人!”陶靖之肃杀着俊逸的脸庞,一双凤眸冰冷而决然,看起来像是打定主意要和祁氏集团死磕到底、不死不休!
看到陶靖之的作法,年轻的一辈都是热血沸腾,士为知己者死不过如此,可是年长的几辈人却忧心忡忡,家主的目的是好的,但是这样做牺牲却太大了,不值得,而且陶家也承受不起。
“既然家主为了一个陶沫要如此一意孤行,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倏地一下站起身来,二叔公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
陶家昌也跟着起身,凶狠十足的瞪了陶沫一眼,“你将是陶家的千古罪人!”临走还要将这恶名扣到陶沫头上。
二叔公率先离开,他们这一派系的人也跟着都离开了,中间派的一些人面色也不好看,但是却不敢当着陶靖之的面离开,所以这一顿陶沫的认亲饭吃的异常尴尬而清冷,不到半个小时人都散了。
祁广德只留给陶家一天的时间考虑,而陶靖之强势的态度已经摆出来了,从二叔公那里得到消息之后,祁广德大怒的一脚踹翻了凳子,“既然陶靖之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一夜之间,整个陶家人心惶惶,不少人私底下都碰了面,当然,也有支持陶靖之的,也有反对的,但是就因为陶沫一人而和祁家撕破脸,不少人心里头还是有些的不满,陶家的女人们私下里更是将陶沫当成了扫把星。
第二天,阳光依旧明媚,气温回升到了十二三度,站在阳光下,隐约都有种春天要来的感觉了,可是陶家这一夜却是沉浸在紧绷和不安里。
“家主,祁家来人了。”陶管家向着陶靖之的书房走了过去,若不是有内鬼,祁家的人怎么会来的这么快,分明就是有人通风报信。
“没事,我去会会他们。”陶靖之朗然一笑,经过昨晚上的药浴,今天一早陶靖之就迫不及待的去了陶野住的小院,没有想到卧房里陶野正呼呼大睡着,这让陶靖之终于松了一口气,能睡的这么沉,这说明药浴起了作用。
此刻,陶家正厅,祁家几人却是来势汹汹的坐在正厅里,除了昨天傍晚到来的祁广德和祁易邺父子,还多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女人有着一张过于漂亮的脸蛋,只是那眉眼里却透露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傲气,眼睛细长,看起来有些的刻薄。
祁广德父子和年轻女人还有另一个严肃着面容的老者都坐在正厅里,而门外则是祁家过来的四个保镖,双手放在背后,笔挺的黑色西装,戴着墨镜也遮挡不住他们浑身的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