稣基督都无所谓了,反正谢谢啊!
惠尘叹气:“阿弥陀佛。戾气如此之盛,若是不能有所收敛,终是有所妨碍。”
陆欢颜挑眉:“方丈说说,如何收敛戾气呢?”
“凡事心怀慈悲便是了。”惠尘抬眼望了望面前故作狠戾的小姑娘,心中一哂,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天命的机缘早已出现,陆小姐竟是不知么?”之后便是闭口不言,任陆欢颜再怎么问,也不说话了。
麻蛋!陆欢颜心里忍不住吐槽,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特么又不是立帝货。一气之下索性推门出来,瞧见谢氏一脸关切,无奈扯出个笑容道:“娘,方丈许是累了,如今正歇着呢。”
话音刚落,却听惠尘扬声道:“请陆夫人进来一叙。”
谢氏有些惊讶,看了陆欢颜一眼,道:“阿颜先回去等娘。”说着便进了禅房,两个僧人随即关了门,又门神一样把守起来。
瞧着娘亲进去了,陆欢颜哼了一声,道:“有缘,我们走。”
这么些年下来,有缘自是知道这会自己小姐心情不好,便也没有多话,只朝着染香点点头,便连忙跟了去。
瞧着陆欢颜一路闷闷不乐,有缘上前道:“小姐,可是那老和尚说了什么,叫你介意的?”
陆欢颜叹了一声:“也没什么。”不过是话不投机罢了,说她戾气盛,任谁被人那么害死,戾气不盛才怪。她还算好的呢,也幸好失忆了那么多年,否则这会该是多乖戾的一个人都说不定呢。想着便又有些气不顺,抬脚踢飞了一个小石子。
有缘见状,便也不再追问,想了想道:“小姐,这报国寺东边有一片花圃,如今好些栀子花都开了,十分的香呢。小姐要不要去瞧瞧?”
陆欢颜不说话,只在原地用脚踢地,眼看着要踢出个小坑来。有缘连忙拉了她道:“小姐就当陪陪奴婢吧,奴婢最喜欢香味浓郁的花了,据说栀子花香的很,小姐陪奴婢去瞧瞧,好不好嘛?”
陆欢颜无奈点头,甩了甩绣鞋上的泥土,道:“走吧。”
报国寺的花圃是挺大一片园子,外面用半人高的栅栏围了,走近了便闻到一阵馥郁的香味,想来是栀子花开的繁盛。门口处有个瘦瘦高高的僧人守着,有缘上前询问两句,便回来同陆欢颜道:“小姐,这花圃是对香客开放的,里面有歇息的竹屋和亭子,咱们进去瞧瞧吧。”
陆欢颜瞧着有缘一脸跃跃欲试,想不明白看个花有什么好激动的,但又不忍心拂了她的心意,便点点头随着有缘进去了。
沿着小路走到里面,抬头便见一片雪白的栀子花,一朵朵挺立枝头,香味也更加浓郁了。陆欢颜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真好。
有缘满面都是笑意,望着栀子花道:“小姐,奴婢去摘几枝来,咱们回头放到房里去用水养着,能活好些日子呢。”
陆欢颜笑道:“你若是喜欢,咱们家又不是买不起几盆花,跑这里来摘也不嫌累。待会还要坐马车回去,这一路我瞧你怎么顾得上这些花。”
有缘满不在乎:“要的就是这么个新奇有趣,小姐就在这歇着,奴婢去去就来。”说着,便将路旁的石凳擦了擦,拉着陆欢颜坐下,临走还不忘嘱咐:“小姐莫要走开。”
陆欢颜无奈挥手,难得有缘也有这么活泼的时候,便由着她开心开心,瞧着她这模样似乎自己也轻快了些。只是,真的能轻快吗?陆欢颜叹口气,惠尘倒是个有能耐的,竟然能看出自己重生之事,只是这天命的机缘又是什么呢?
正胡思乱想,忽觉眼前一黑,再抬头,竟是北堂曜立在面前。他换了一身雨过天青色的长衫,腰际一条玉带紧紧勒住,恰到好处地分割了上下半身,更显得他身子如松,颀长挺拔。
这家伙,脖子以下全是腿吧。陆欢颜想着,却也不得不站起身来行礼,毕竟在外面,她还是很懂礼数的大家闺秀的。“见过豫王殿下,殿下吉祥。”
北堂曜点点头,道:“免礼。”
陆欢颜站好后抬头瞧他,笑道:“王爷今儿气色好了很多,看来休息的不错。”
北堂曜目中光华流转,飞快地睨了她一眼,轻声笑道:“瞧见你,心情好而已。”
陆欢颜冷不防被这一眼给电着了,有些呆呆的,还没说话,北堂曜又道:“觉得本王的容貌可还入眼?”
陆欢颜啐了一口,转过脸去暗骂自己没出息,昨儿才中的美男计,今儿又不长记性,奶奶的,不理他了。起身要走,北堂曜一个箭步窜上来,挡在前头,笑道:“怎么见了本王就急着走?”
果然还是个无赖样子,陆欢颜扶额,正要说话却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伴着说笑的声音,竟是还有其他人来这花圃里逛。心头一急,跺脚道:“你快让开,叫人瞧见像什么话!”
北堂曜低声嘿笑:“瞧见了不是正好,一顶小轿将你抬入豫王府,本王省了多少事。”原是脱口而出的玩笑话,但是话一出口,自己先是恼了自己,这话忒地轻浮。果然,对上陆欢颜震惊且难以置信的眼神,北堂曜尴尬地晃了晃,想要描补描补,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