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起身,因北堂曜率先行了先生礼,大家便都以学生之礼道别。
北堂曜又道:“陆小姐留一下,你这画画的水平恐怕三日后要交不上画作。我来给你讲讲作画的基础吧。”
陆欢颜尴尬地看着几乎所有人都是憋着笑出了课堂,怒瞪北堂曜,收拾东西就要走。
北堂曜一把拦下,笑道:“先生留你下来单独指点,怎么还不领情?”
陆欢颜哼了一声,冷笑道:“先生真是太好心了,不过学生有自知之名,书画这课不适合我,我现在就去跟曾院长说我要退了这课。”
北堂曜一愣:“课也可以退的吗?退给谁?”
陆欢颜哼哼道:“能选就能退,谁教就退给谁!反正我是不学了,丢不起这个人!”
北堂曜一把拉着她,赶紧赔笑:“好阿颜,怎么就急了。你画不好我教你呀,别退课啊别退课。”
陆欢颜甩开他:“我笔下不留情,别等将来砸你的金字招牌吧!”
北堂曜见四下无人,赶紧抓着她一把抱住:“想死我了!阿颜!”
陆欢颜的脸猛地被闷到北堂曜怀里,想到今早为了遮住黑眼圈画的妆还有他穿的白大褂,心里一急,手上用了力道一把将人推开。
北堂曜没有防备,一下子被推开,蹬蹬蹬向后退了几步,腰就撞上了放着梅瓶的桌子角。
那梅瓶晃了两晃,眼看就要倒下,陆欢颜一个跟头翻到桌子上面,凌空伸手抓住瓶子口,再落地时梅瓶已经稳稳落在怀中。
将梅瓶重新放好,陆欢颜来到捂着腰眼吸冷气的北堂曜身边,一边帮他揉腰一边道:“是我不好,刚才怕你的衣服蹭到我脸上的胭脂,有点着急。你没事吧?”
北堂曜原本被撞了一下心里起急,兼之有些日子没见面,自己想尽了办法钻到女学里代课就为了见她一面,结果不但不见领情,竟然还要退了自己的课,而且这下手也太狠了点。
心里不痛快的豫王本想着摆个脸色的,谁知道她竟是说了个莫名其妙的事,什么蹭到胭脂,难道她还想着装扮好了去见谁吗?
忽然想到昨儿她还和表哥那么亲密地骑马,今日又对自己冷冷淡淡,出手这么不留情面,敢情是有原因的!
陆欢颜瞧着脸色阴沉的北堂曜,以为他是真的撞伤了,赶紧绕到他另一侧,就要伸手解他衣服。
北堂曜吓了一跳,好好地怎么要脱衣服?这也太主动了,天哪,地点不太对吧!
赶紧一把压住这双做乱的手,低声叫道:“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陆欢颜一愣,甩手皱眉道:“我发疯?你怎么不说你自己,见了面就动手动脚,现在又发的哪门子脾气!”
北堂曜冷哼道:“你怎么不说我刚在堂上说你画的不好,让你丢了面子,你气不过便要动手打我?”
陆欢颜睁大眼睛:“我打你?堂堂王爷,皇子之尊,没想到还是个睁眼说瞎话的。”
北堂曜道:“我说瞎话?你推我是不是真的?我伤了是不是真的?”
“我不是说了怕你蹭掉我的胭脂,有些着急么?”陆欢颜道,“若不是你一上来就不规矩的动手动脚,我怎么会推开你!”
北堂曜冷笑:“是呢,推开我免得蹭花了妆容,没法见大表哥了。”
陆欢颜气的差点吐血,抬手指着北堂曜“你、你、你”了半天,憋的脸通红,到底没说出来你什么,终于她深吸一口气,放下了手,冷笑一声,道:“真好!真好啊!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可不是么,我早就说过你瞧不起我,果然还是说中了。北堂曜,我今天算是认识你了!”
其实北堂曜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自然知道陆欢颜和谢云翔不可能有什么,可是那天在马场瞧见他们同乘一骑,他就不痛快,特别的不痛快。
他知道那天是因为惊马,谢云翔才会上马护住陆欢颜,这件事里谁也没有错。
可是他就是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想出没地方出。
今天想方设法见到了陆欢颜,原本是想偷偷留下来借着开小灶的名义,诉一诉相思之苦的,可是谁知道,话没说两句,竟然吵了起来。
陆欢颜说完这番话,看也不看北堂曜,径自提着东西就出了门。北堂曜想要拉她,奈何她真的动了气,走路用上了轻功,等北堂曜反应过来,人已经出门走远了。
北堂曜在屋里发了一会呆,终于被一阵敲门声唤回神,看了眼桌上的梅瓶,想到刚才陆欢颜翻起扶住瓶子的动作,眼中带上迷茫,这样强势的女子,真的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吗?
扑倒美男子
陆欢颜出门之后迅速调整情绪,因为看见一直在等自己的冯妙妙,便道:“妙妙姐还在等我吗?”
冯妙妙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脸色不太好,便担忧地问:“我听说今日书画课的教习是豫王殿下?怎么,他说你画得不好,单独指点你了吗?有没有教训你?”
陆欢颜垂头没有说话,冯妙妙宽慰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