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歇着,还要劳动你过来,实在是臣的不是了。”
“鸿之,是你把七皇兄叫来了吗?”北堂昭好奇道,“七皇兄受了伤吗?怎么这屋里血腥味这么重?”
“皇兄……”北堂曜叫了太子一声,却又欲言又止。
太子黑着脸,拂袖转身:“孤想起东宫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太子一走,他带来的人也都尽数离开,房间和院子里瞬间空了大半。
北堂昭忽然就凌乱了,太子把自己给扔下了!这是什么情况?过了半天,他才稍稍缓过来点,看了眼屋里其他三人的表情,北堂昭真恨不得活撕了太子!
陆彦扬本来想说话,但瞧见陆欢颜暗暗地在向自己摆手,便也把到嘴边的嘲讽咽了下去,只静静地垂眸不语。
北堂昭缓了缓神儿,终究还是这些年养成的屈居人下的性子,让他勉强笑了笑:“既如此,那本王也不便久留,七皇兄身子不适,该当好好休息才是。回头弟弟着人给你送些补品,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是一片心意。”
北堂曜微微一笑,虚弱地道:“多谢十一弟,你有心了。”
北堂昭丝毫不显尴尬,温和地跟三人告辞,然后带着人离开了钱庄。
人走了之后,崔成安冲进房间:“小姐,人都走了!”
陆欢颜撇嘴:“知道了,成安,你受委屈了。”
崔成安摇摇头,眼光掠过北堂曜,声音低了下来:“属下差点帮了倒忙,请小姐责罚。”
北堂曜心里这个气啊,有这么对待前主子的吗?你要博上位,就拿我来下?
陆彦扬看他有点要黑脸,憋着笑给他倒了一杯茶:“王爷忍了许久,喝口茶吧。”
北堂曜瞥他一眼,推开茶杯:“本王最近都不喝茶。”
呦呵,还拿上了!陆彦扬鼻子里哼了一声,自己把茶水都喝了,道:“人都走了,王爷还不起来?要不要臣扶一把?”
北堂曜掀了掀眼皮:“本王伤口还疼,等一会再起。”
给陆彦扬气的扭头就走,叫你装!老子恕不奉陪!
陆欢颜正在安抚崔成安,斜眼瞧见陆彦扬气哼哼地出了里间坐在厅里生闷气,便对崔成安道:“总之今日你做得很好,即便有错也帮到了忙,我没什么可说的。不过若有下回还自作主张,我可饶不了你。”
崔成安连忙应下,接着便紧着出去候着方笑天过来。
陆欢颜见他走了,这才去拉陆彦扬的胳膊:“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快跟我进去看看阿,王爷。”
“阿什么阿!”陆彦扬没好气地甩开手,“要去你自己去。”
陆欢颜一愣,莫名其妙地看着陆彦扬,见他真是不打算进去,这才自己走进了里间,对着北堂曜抱怨:“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惹到我大哥,怎么又给惹翻了?”
北堂曜看了看外间生闷气的陆彦扬,撇撇嘴:“阿颜,我胸口疼,你看看。”
陆欢颜赶紧转身:“要死了你!男女授受不亲!给我把衣服穿好!”
陆彦扬听见动静一蹦老高,一下子窜到床前把陆欢颜拉到身后,冷声道:“王爷,请自重!”
北堂曜苦着脸,捂着胸口不说话。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当他是装的!他刚才背谢云翔出去时,伤口崩裂,这会疼的要死要活,他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你倒是说呀,你不说以为大家都是神仙,未卜先知吗?
陆彦扬见他不理睬自己,又道:“王爷,翔哥儿如今在什么地方?”
北堂曜冷哼一声,还是不说话。
陆彦扬眼光落在北堂曜的胸口上,“咦”了一声,连忙附身查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倒把他给惊住了:“王爷,你这是怎么伤的?”
北堂曜不愿意跟他说话,可是再不愿意,自己现在还得看他的脸色,便哼哼了两声道:“刚才背谢世子出去,扯到了伤口。”
陆欢颜一直在人前装淑女,没想到这会装过了头,现在转过脸来瞧见他胸前那一块,脸都白了。
“这,这什么时候这么严重了?”陆欢颜上前,那伤口竟然还在往外渗血,“怎么办,怎么办啊!大哥!”
陆彦扬按着她坐下:“稍安勿躁!王爷,到底怎么回事,你能直接说嘛?”
北堂曜撇嘴:“鸿之,本王十岁时就重病,你还记得吗?那次本王被人贯胸一剑,差点就死了。后来命虽然是保住了,可这伤口一直不曾好好愈合。这些年也不过是用药吊着,因为只缺一位药引。”
陆彦扬道:“情花?”
北堂曜点头:“正是情花。不过因为这伤时日太久,要重新敷药得把原先上面的一层皮肉重新割开,这才没几日,自然还没复原。刚才背谢世子的时候,为了要躲开路人,本王没注意撞到了墙角上,就是这样了。”
“大哥,王爷的伤是当年救我的时候被人刺的。”陆欢颜道,“江落寒拿来的情花是太子私藏的,太子明知他亲兄弟需要情花,却一直不肯拿出来。”
陆彦扬颓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