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扬接过信纸打开扫了一遍,递给陆欢颜:“你也看看。”
厉刚表示,幸好自己没有先说话,要不然就自己手里那点消息,简直不够瞧的呀!不愧是陆家的少主,手下的人都厉害到这种地步,厉刚觉得,幸好王爷和陆小姐要好。
接着又对银杀卫道:“木王府可有出兵,领兵的是谁?咱们的人如今在哪?”
“木王府此次领兵的是清远郡主的庶弟木楠,此人志大才疏,好大喜功,此战必败。”银杀卫不带任何感情地回复,“属下拿到消息时,咱们人已经到了版纳,只等主子吩咐,便可行事。”
陆彦扬点点头:“南漠的摄政王为何突然起兵?”
银杀卫顿了顿道:“有两种猜测,其一摄政王和女王借内乱之名,行侵略之实;其二,摄政王和云南某种势力达成了交易,起兵,双方各自达成目的。”
陆彦扬这才挥了挥手,问陆欢颜:“你怎么看?”
陆欢颜前世是知道南漠内乱的事的,那时候摄政王与木王府的某个人合谋,以出兵侵占边境小县城做诱饵,待那人领兵出征。双方合兵一处,直取南漠女王的龙庭。然后再挥兵北上,去侵占云南。
那时,就是谢云翔领兵去的,后来大哥也去了,那一仗打了三年,谢家的家底几乎都打掉了,陆家也是元气大伤。
直到最后她才明白,木家那个反叛的人,背后正是北堂昭支持的。目的就是借此一战,削掉谢、陆两家的实力。
“大哥,这事不简单。”陆欢颜沉声说了一句,然后对银杀卫道,“去查那个木楠,三年,不,五年内所有的行踪,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全部都要。”
银杀卫一愣,抬头看了看陆彦扬,见主子没有说话,便道:“回小姐的话,咱们有人专门盯着木家,这个木楠,除了能力欠奉,没有任何发现。”
陆欢颜道:“记录全部拿来我看。”
银杀卫一走,陆彦扬看向厉刚:“厉将军不在王爷身边伺候,可是有事来寻咱们?”
厉刚道:“王爷吩咐属下,来向世子回报云南的事。”
陆彦扬点点头:“王爷的消息也很灵通嘛。他怎么说?”
厉刚道:“王爷明日便要赶去。”
“皇子没有圣谕怎么离京?”陆彦扬问道,“而且,他身体没事了吗?”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厉刚道,“世子,谢世子在旁边的听涛苑,蓝凌在陪着,您几位是否移步过去?”
陆彦博抢着道:“大表哥在哪呢?我去看看他。阿颜,你去吗?”
陆彦扬道:“也好,你们俩去瞧瞧翔哥儿,我先回家一趟。”
陆欢颜叫住他,轻声道:“大哥,那个木楠背后恐怕还有别人,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一定不要贸然决定什么!”
陆彦扬皱眉:“阿颜,你知道什么?”
陆欢颜摇摇头:“大哥,你不觉得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冲着咱们家来的吗?”
陆彦扬拍拍她肩膀:“你别想那么多,待会你也劝劝王爷,宫里出了那么多事,他这会可不能离京。我先走了,等我跟父亲商量一下,看看翔哥儿怎么送出城去。”说着,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厉刚,慧慈禅师可有给大表哥瞧过?”陆欢颜边走边问,“王爷如今怎么样了?”
厉刚道:“小姐放心,禅师给谢世子看了,他中的毒虽然霸道,却不难解,金针过穴已经将毒引出了大半,其余的喝几幅药变成了。待会你瞧见,就知道了。至于王爷,虽然拿到了情花,可那只是药引,配药也需要些时日。王爷的伤口因为陈年日久,需要重新挑开,把废肉挖走,再重新上药。”
陆彦博听得心惊肉跳:“你家王爷受了什么伤?平日里瞧着好好地,怎么让你这么一说,好像命悬一线似的!”
厉刚咽口唾沫:“呵呵。”
陆欢颜:呵呵我二哥一脸?
……
北堂曜这边眼看着慧慈从自己胸口上剜掉了一块发黑的血肉,忍着疼呼出一口气道:“什么时候能恢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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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慈呵呵一笑:“你大婚时保证连块疤都不会有。”
北堂曜想了想:“那就是还要很久了?”
慧慈一愣:“明年你就成亲了,什么叫还要很久?”
“老秃驴!”北堂曜急道,“南漠出事了,本王明日要赶过去。”
慧慈冷笑:“你呢,要是想后天死,明天就尽管赶去。有句话听过没有?好良言救不了要死的鬼。”
“你!”北堂曜气的要命,可一动胸口就钻心的疼,他狠狠地瞪了慧慈一眼,闭着眼不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北堂曜迷迷糊糊地,觉得脸上冰冰凉凉,睁开眼,竟然是陆欢颜肿着眼睛在哭,眼泪落到自己脸上了她还尤不自知。
北堂曜垂眸,试着深呼吸,胸口好像没有那么疼了,只是那上面盖了一块纱布,看不清具体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