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满脸惊喜地放下玉璧,想要抱住江明淮,又想起自己手上摸过陪葬品,不能随便摸她的男人,只好无奈地收回手,“没想到你进步那么大!”
不等江明淮问个所以然,又听江渺语气笃定地说道:“我大概知道这里是谁的墓了。”
就在这时,仓库外面传来了一阵动静,好像有人来了,江渺也顾不得手里刚刚拿了陪葬品,直接拉着江明淮走到刚才来时的门口,开门离去。
“刺不刺激!”出来后,江渺还俏皮地调侃了一句。
生平第一次有了“做贼心虚”的经历,江明淮倒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冒险嘛,总要刺激一点。
“接下来去哪?”江明淮把江渺额前散下的一小缕头发别到耳后,环视了一遍周围的模样。
正前方是一座大概有十几层楼高度的山峰,山峰的形状是很规则的中高四周低。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不是真正的墓区。”江渺指了指面前的那座山,“他们挖掘到的只是一个混淆视听的小墓,真正的墓,在这里。”
整座山都是墓,看来规模相当的大。
两个人又爬上山顶,越过山头来到了南坡,这一面的植被就比北坡那边茂盛多了,有些植被甚至比人还要高。
一路上花费的时间不少,江渺顺便给江明淮解释了一下这座古墓的渊源。
在一千多年前的南北分裂时期, 政权林立,国与国之间互相攻伐,大大小小的战争持续了数百年之久。
在这些互相征战不止的国家里, 有一个名叫“泽”的王朝。
泽国是一个在中原崛起的小国,相传他们的祖先诞生于一片古老的大泽边,先祖是神兽白泽的后裔,所以才有了这个国号,并且以“白泽”作为国家的图腾。
起初, 在几个强盛的政权眼里, 泽国区区弹丸之地不足为虑,没想到他们低估了这个小小的国家。泽国的军队所向披靡、无往不胜, 不管面対多强劲的军队总是能够大获全胜, 从来没有吃过败仗。在短短几年之内, 泽国的疆域一再向外扩张, 最强盛时甚至占据了半壁江山, 将其他几个国家逼得只能龟缩一隅。
可惜这样强大的王朝却十分短命,只存在了十几年的时间就灭亡了,甚至在史书上没有关于这个王朝的任何记载。
因为泽国的强大, 其他几个分裂的政权不得不联合起来, 最终大败泽国军队, 攻陷都城, 泽国就此灭亡, 代价是联军的半数性命。
没有人知道联军是如何击败了泽国的军队, 也没有人知道另一半联军是因为什么缘故葬送在泽国都城, 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在泽国灭亡之后, 几个国家的当权者都心照不宣地抹除了这个王朝存在过的痕迹,让史书上再无任何相关记载。
后来有好事者循着线索寻到过泽国的都城遗址, 看到的却只是一片废墟,在废墟之上也找不到任何关于昔日帝国的痕迹。
一个彻底淹没在历史洪流里的强盛帝国,难以想象,如果泽国没有灭亡,凭借其实力,未必不会铸就一个伟大的王朝。
凡事有因必有果,泽国的灭亡也并非出于历史必然。
“泽国大军骁勇善战,却突然被联军击败,当中的原因怕是不简单。”听完这个故事后,江明淮竟一下就察觉到了端倪。
江渺赞赏地看着他,“不愧是我家明淮,脑袋瓜真是聪明!”
男人一挑眉,欣然收下夸奖,又不要脸地讨赏:“那你要不要亲一个?”
江渺轻轻擦拭了一下他额际的细汗,也不扭捏,直接踮起脚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你累不累?”
江明淮摇了摇头,每天都坚持锻炼,这点运动量対他来说还不算什么。
不得不说,这俩人站在人家墓地头上卿卿我我的,果然不是一般小两口,一般小两口干不来这种事。
亲昵够了,江明淮才回归正题,脚底踩着地面点了两下,态度很认真地问道:“这是谁的墓?”
“泽帝白昇。”江渺回答得迅速,提及这个名字,眉间划过一缕怅惘,“可惜了,他也是一代枭雄。”
“你似乎认识他?”江明淮眯起眼,眼神有些危险。
没办法,听自己的女人用“枭雄”这样的词汇去评价另一个男人,由不得他不多心。
江渺拉着他继续往前走,也没太注意他脸上的表情,神情自然地回答道:“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我第一次见到他那会儿,他都已经成半个木乃伊了。”
他们脚底下这座山,是泽帝白昇从登基起就开始着手为自己修建的陵墓,建造设计几乎是仿照秦始皇陵来打造的。陵墓里面的机关数不胜数,墓口也利用阵法封印起来,隐蔽得十分到位,上千年来几乎没有被盗墓贼光顾过。
“说起这个白昇啊,我严重怀疑他可能是始皇的迷弟,想学人家兼并天下,又想学人家修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帝陵,完了还学人家问道长生,结果天下没有统一,帝陵修得也比不上人家,求长生不死把命也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