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轻软又飘渺的声音响起:“我是不是永远没办法提笔画画了?”
“我好没用。”
如谈老爷子所料,顾星檀再受到打击后,开始自我怀疑,逐渐情绪会崩塌。
毕竟她是那么骄傲一个小姑娘。
怎么忍受得了,明知自己有天赋,却无法利用天赋,而为文物修复发展做出贡献呢。
容怀宴像是哄小朋友睡觉那般,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一只握住她紧扣着古董怀表的皓腕。
灯光下,冷玉质地的声线轻柔低沉:
“小海棠只是生病了而已,等痊愈之后,会是这个世界上,书画修复师里最厉害的画家,画家里最厉害的书画修复师。”
男人声音太过温柔。
温柔到顾星檀理智尽消,想沉溺其中。
就这一会儿,让她放任脆弱。
手心无意识松开紧扣着的怀表,与他手掌相握。
古董怀表淡金色的链条松松落在床铺上。
容怀宴本不欲调查岳父的过去。
可想到小姑娘临睡前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越发冷漠。
深夜给江秘书下了命令。
罪魁祸首除了顾昀之之外,还有那个试图上位的女秘书。
然而江秘书刚查了个开头。
就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来电。
容总大舅子程惟楚。
江秘书态度不卑不亢:“程总,请问您有事吗?”
程惟楚的声音隔着电话线,笑意浸透着几分诡谲肆意:“转告你们boss,那个女人不必调查,她如今应该在洪都拉斯某个红灯区招客,忙着呢。”
她不是喜欢伺候男人吗?
当然要成全她。
洪都拉斯被誉为‘暴力之都’,混乱、野蛮,恐怖事件无数次发生,一个孤无所依的女人,还是年轻女人,在那里会遇到什么,不言而喻。
江秘书反应极快,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愧是容总的大舅子。
跟别人家的大舅子就是不太一样。
穆总家的大舅子,天才医生,搞各种科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