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两个月。
顾星檀几乎住在了修复工作室。
容怀宴右手恢复的很好,不过也只是外观看起来无事,实则被诊断为永久性损伤,持续复健中。
到现在还不能碰笔。
倒是熟练了用左手签字的技能。
此时俊美如画的男人正眉目松散的坐在窗边贵妃椅上,看着站在宽大沉香木桌前的女子。
她提笔作画时动作还是僵硬的。
顾星檀与容怀宴特意为她定制的十二生肖白玉画笔做斗争。
拿得是她最喜欢的玉兔画笔。
只是并未如往常那般,一拿起画笔开始作画,就会被魇住,持续高烧。
现在每每看到血,看到画笔,顾星檀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不再是母亲自杀那一幕,而是——
破碎跑车内,男人抬起被鲜血湿润的眼睫,笑着对她说:别怕。
有人能不顾生死的保护她。
她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一次不行,就两次。
两次不行,就十次。
十次不行,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
只要能提起笔来,就有机会,再次用画笔画画。
顾星檀强迫自己不去看他,鼓足勇气,一笔一笔坚定落下。
容怀宴能清晰看到女子带着金丝边眼镜,认真提笔的侧脸。精致眼镜链轻轻摇晃,她也浑然不觉,只专注于面前的画。
珺璟如晔,雯华若锦。
他的太太,终究会叩开那一条通往浩瀚宇宙,锦绣山河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