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那些贼人再来偷袭,韩临风又向凤尾村征调了人手,他也将一些军务移到了凤尾村的宅院处理,在这里常住了几日。
赵归北也听闻了凤尾村口发生遭遇战的事情,特意带了迁北大营的人过来巡山。
不过周遭的山岭地势实在太复杂,有几个弟兄差点困在山上下不来。
赵归北看着远处黑黝黝的山岭也是发愁。
“王昀真是没用!居然将嘉勇州丢个干净!若是嘉勇州还在,那些反贼怎么可能越过这山岭来去自如?一旦那裘振缓过劲儿来,借着熟悉地形的优势,岂不是要将梁州几个州县全都包抄了?我父亲来了,也是接了个稀烂的摊子!
听了小将军的话,韩临风没有吭声,因为赵归北说的这些,他一早就预料到了。
他原以为自己积极地筹粮,将粮食送达到王昀的手里,再造出舆论声势,卸了裘振的锐气,就能帮助王昀守住嘉勇州。
没想到只是几管奇巧的开山药火包,就将王昀的城墙炸得守都守不住了。
这么看来,王昀当初心心念念要退兵,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他那养得懒散的军队,哪里抵得过虎狼之师?
赵归北发了一通牢骚之后,又闲问韩郡主有没有来。
韩临风瞟了愣小子一眼,淡淡道:“赵公子找我妹妹可有事?”
脑筋直愣愣的小将军一点也没听出韩世子话里的不善,居然还很实诚地说:“她上回说,做了酪子糖再送到凤尾村,让我有时间来拿。”
韩临风没想到他这么理直气壮,一点也不注意男女大防,于是哂笑了一下,意味深长道:“我妹妹已经定了亲,母亲在府里教她规矩,恐怕不会常来我这了。”
没想到赵归北毫无反应地点了点头,然后挠头问:“那我得上哪取?”
这次韩临风要借助强大的定力,才能忍住敲他头的冲动。
赵栋一世英名,怎么生出这么一个愣头青?好赖话都听不懂!
敢情赵小将军以为跟韩瑶做了约定,就必须守约取糖不成?
韩临风懒得搭理傻小子,冷冷道:“想吃自己买去!”
虽然他对妹妹的婚约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可是妹妹就算被退婚了,不敢也不屑于高攀驸马府的门楣。
若是坊间的传闻为真,皇后似乎对赵栋父子都抱持着甚大的怨念。毕竟渔阳公主嫁给了赵栋之后,膝下一直无所出。这让皇后对赵家父子甚是不满。
他在离京的时候,隐约也听到了些风声。
那么混乱的人家,就是火坑,妹妹万一真是嫁到赵家,连婆婆都不是亲的,又是何必呢?
赵归北在韩临风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笔直的脑筋终于转了转弯儿,有些领悟到韩临风为何发恼了。
他一脸尴尬急切道:“世子,你别误会。我又不是孩子,嘴馋非要吃糖!……是你妹妹非逼我起誓,一定要来取,不然就是狗子……要不你跟你妹妹说一声,别让我应誓啊!”
得!那笔直的脑筋似乎转弯又转错了方向。
韩临风干脆转身大步流星地回家去了……
抱着喷香的老婆,喝着暖烘烘的热汤好不好?他是多想不开,非要在冷风里跟个傻子没完没了地扯淡!
这天晚上,他喝了热汤,又抱着老婆美美地睡下。
等到了半夜,连下人们都睡下的时候,负责转移曹盛他们的庆阳,却带着人急匆匆地赶回来了。
当韩临风披着衣服出来见他时,他一脸羞愧道:“小主公,您罚我吧,我的差事办砸了!”
韩临风的心一紧,沉声问:“怎么?曹盛出事了?”
庆阳赶紧摇了摇头:“曹统领虽然身子虚了些,可是已经安全转移了地方……可是曹小姐她……她到底是跑了!”
原来就在庆阳护卫着曹盛一家子往南边转移时,因为车上有病人,也是一路走走停停。
那曹佩儿依旧是绝食胡闹,郁郁寡欢。直到在一处宿营地歇息,偶遇两个孩童拉拽着她去河边看他们挖的泥鳅后,这佩儿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好转了很多。
路过一处小镇子时,那曹佩儿嚷着要吃路边小摊的鱼糜热粥。
这姑娘一路都是别别扭扭的几日不肯吃饭,所以听了她说要吃粥,曹夫人也问能不能停下来吃。
庆阳怕出意外,便将热粥买来给他们吃。
谁想到,在客栈里时,那个曹佩儿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包蒙汗药,将药一股脑下到了粥锅里,然后分给两个婆子吃。
说到这时,庆阳气恼得脸都黑红一片:“也不知她下了多少,当曹夫人去找女儿时,那两个婆子已经口吐白沫,人事不省,眼看都要断气了。还是马夫弄来了马尿催吐,才救了两个人的命。至于曹佩儿,顺着窗户溜出了客房,幸好被我安排在房后的人拦截下来了。”
韩临风皱眉:“既然拦截下来,人怎么还是跑了?”
说起这个,庆阳差点哽咽出男儿泪。他觉得自己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