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可一世的老巴尼斯很接近,他们在家里很可能也都是大家长。
而通过陈述以及和部分证人的对话,老巴尼斯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位为了家族兢兢业业数十年,将儿子培育成才,为女儿寻找到了一份可靠归宿的老人。
当他认为自己可以退休,好好度过晚年时光的时候,他小儿子突然死去了。
更悲惨的事情发生了,杀害小儿子的竟然是儿媳。他承认有罪,因为他在听到通知匆忙赶到家后,选择了包庇儿媳,因为儿媳怀孕了。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一位半女与未来的孙子或孙女。
他承认自己包庇了凶手,他承认自己有罪——承认了小罪,大罪提都没提。
老巴尼斯在证人席上流泪,陪审团和旁听席上,也有人在擦眼泪。
在这个过程中,无论是老律师和女婿组合,又或者是检察官,都没有给老巴尼斯找麻烦,看起来他很轻易地得了一分。
老律师和女婿组合没有在这一轮发言,控方开始传唤证人,巴尼斯家的人陆续走上了证人席。
老巴尼斯也在等着这个时候,刚才那个卑微虚弱的老人瞬间挺直了背脊,重新变成了暴君,这是一种威慑。但经过前半段的人们,只会认为这是这位老人在面对背叛他的子女时,勉强维持着自己的威严,有些人越发地同情他了。
十位陪审员里更是有八位,脸上已经露出了反感甚至厌恶。
奥尔有些紧张,达利安的手盖在了他的手上:“丹东检察官是一位有才干的人,相信他。”
原来达利安认识这位检察官,奥尔有些意外。
巴尼斯家的人没有人翻供,甚至他们应该还串供过,让证词更加的完整和可信。
同时,就如老律师曾经说的,那些儿媳们没有谁站出来说自己和老巴尼斯有染。毕竟在这种正式场合说出这种事,她们离开这也没有活路了。
但对于这些证词,陪审团有些人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老巴尼斯得到的这一分仍然十分稳固。
一个意外的人坐上了证人席——老巴尼斯夫人,奥尔一开始还以为她是辩方证人,直到她说:“我的丈夫,和我的小儿子,以及小儿媳有染。”
陪审团那些不耐烦的先生们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旁听席上的人们喧哗了起来。奥尔旁边的人也一脸茫然地问奥尔:“这位先生,请问刚才这位女士说的是‘和我小儿子的妻子’而并不是‘和我的小儿子以及小儿媳’吧?”
“不,她说的是后者。”
奥尔吐出的这句话顿时吓坏了他,他匆忙在胸前画着圈:“哦,我的神啊。”
“到底怎么回事?”“父亲和……儿子?”
“法官大人!我抗议!这是毫无证据的污蔑!”老巴尼斯立刻站了起来咆哮。
法官则在敲木槌:“肃静!肃静!喧哗的人将会被赶出法庭!”当终于安静下来后,法官把椅子转了个角度,他侧身对着老巴尼斯夫人,“夫人,我想您该知道,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指控,我们不能只是听您说……”
“我有证据。”
法官愣了一下:“您说什么?”
“我有证据,法官大人,我有很多很多的证据。”
检察官也表示:“我们可以呈上证据吗,法官大人?”
“抗议!控方的新证据并没有在事先通知我!”
“因为我们也是刚知道的,法官大人。”
“法官大人!我们可以接受新证据!”老律师举手表示支持,这个时候他们的重要性就表现出来了。虽然两个被告是分别辩护的,但他们俩都是被告,一个被告的律师同意了,另外一个如果不同意……那就是心虚了?
法庭上又混乱了一会儿,法官表示:“可以接受新证据。”
两个大行李箱被人从外边提了进来,打开后,里边摆放着的是……衣服?
法官还算是有耐心,他等着听从检察官命令的皇家警察将衣服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被展示在了法庭和陪审团们的面前,其中大多是旧衣服,带着血迹,有着被撕扯搓揉的痕迹。104725 1022
“1029年,十月七日,劳伦七岁,他和他的父亲第一次去打猎后,回来后他有些不舒服,发了烧。我去照顾他,他对我说‘妈妈,我知道父亲很爱我,但他能别让我那么疼吗?’我很惊讶地继续询问他,他对我说,他的父亲用一种特别的男人的方式,向他展示了自己的爱。”
“你在说谎!”老巴尼斯意图冲上去,但他被法警牢牢按住了,“我抗议,法官大人,只是一些老旧的脏衣服和一个女人的话,不能作为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