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时,段惊风就回过神来,噙着笑看归年,好奇他到底想做什么,结果最后听到归年这么说,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哭。
问话好像用光了归年所有勇气,以至于在话说完后,归年就跟被霜打焉的花一样,连抬头看一眼段惊风都不敢。
段惊风自认为他挺温柔的,平时也不凶神恶煞,怎么现在归年吓成这样??!
归小年我可警告你啊,段惊风剜了归年一眼,咬着牙用力敲了归年一个丁壳,语气很凶,下次再这样说,我可就直接动手了,听明白了吗?
明明是被凶了,但归年却一点都不生气,相反眼睛都笑成了两道月牙,腻腻乎乎地粘了上去,环着段惊风腰趴在他怀里,软着嗓子说,我都听哥哥的。
你段惊风心滋滋甜,又是无奈又是想笑,还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捏了捏归年脸蛋,柔声道,洗澡去。
归年乖乖答,好勒。
停办多年的艺术节再开展,热闹程度远超众人想象。
时闻折一早瞄准了某个摊位,打算叫段惊风和华霄过去看看,然而华霄要陪女朋友,段惊风也着急去接归年,最后沦落到只能他自己去玩儿。
艺术节的摊位从校门口开始摆,一路上段惊风没少收到别人塞的传单,只是他打着电话,注意力全在归年身上,压根没注意别人说了什么话。
你到哪了?段惊风说,我马上到校门口,如果你已经到了,你就在门口等我,我好出来找你。
段惊风对门卫笑笑,刷卡走了出去,站在一中校门前的大树下,左顾右盼地找归年的身影,生怕一个不注意就错过了归年。
校门口很吵,归年说话声又有点儿小,段惊风听不太清他说话,不得不扯着嗓子让归年声音大点,归小年你大声说话,要不然我都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手机那边的归年没回话。
这儿太吵了,你要是不段惊风原本还想再提醒几句,结果话还没说几个字,就全卡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来的机会。
段惊风被勒住脖子,后背多了个人形挂件,哥哥我找到你了。
段惊风没设防,被归年弄的一踉跄,手里还拿着手机,却顾不上将手机关机,连忙托住归年屁股,生怕归年没趴稳摔了。
说你多少遍了,不要动不动就扑过来,段惊风脸色阴沉,冷声道,万一我没接住你怎么办?
段惊风背着归年走进校内,将人放在花坛边沿,脾气还没消,下次你再这样,我就站着不动,看你摔
不会的。归年拉住段惊风手,轻轻晃了晃,哥哥肯定会抱住我的。
段惊风最见不得归年这样,每次说话就像在撒娇,让段惊风有种不顺着他意就是在欺负人的错觉。
别撒娇。段惊风瞪了归年一眼,理智地转移了话题,今儿全校不上课,各个摊位都不一样,咱们可以好好玩儿。
段惊风顿顿,晚上有艺术音乐节,到时校艺术生和各班都有节目,归小年你可得留下看看,段惊风眨眨眼,神秘兮兮道,要不然就错过好玩儿的了。
归年果真被转移了注意力,啊?有什么好玩的?
保密。段惊风不松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说就没意思了。
归年了然地点头,那有哥哥吗?
??段惊风茫然,有我什么?
节目。归年眼睛很亮,语气期待,哥哥会不会表演节目?
段惊风啊了一声,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保持沉默,一动不动地和归年对望,好像谁先挪开视线谁输。
段惊风先受不了,妥协地侧头,我们班报了个合唱。
言下之意他没有节目。
归年神色肉眼可见地变失落,段惊风不喜欢看他这样,立马挑起话题,彻底切断归年胡思乱想的可能,时闻折说那边有人玩滑板,咱们也过去看看?
虽然前一个问题的答案让归年失望,可一想到接下来一天都可以跟段惊风呆一块儿,归年心情又不断回温,笑容跟搁糖似的,看的段惊风心滋儿甜。
去!归年跳下花坛,再牵住段惊风手,哥哥陪我一起去。
段惊风放弃挣扎,那走吧。
一中管理严,平时除了上课就是考试,几乎没有能够放松的时间,所以现在艺术节一开幕,大家都玩疯了。
段惊风倒没感觉有什么不一样,毕竟他平时也不是多认真的人,玩的比学的多,并不需要来艺术节放松。
但归年不一样。
他像没参加这样的活动似的,对什么都很感兴趣,看一会儿这个,又跑去看那个,一天就没停下来过,以至于最后收摊时,段惊风累的不想动。
归年却兴致正高,听说音乐会在做最后的准备,甚至连饭都不想吃了,生怕去的晚了没好座位。
欸不用急,段惊风叫住要走的归年,音乐会露天的,没必要占座位。
段惊风说:而且华霄女朋友负责后勤,已经帮我们占了座,等到了时间再赶过去也不迟。
两人坐在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