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禹修隐隐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此时他脑子很乱,也没法理清:“……没去国外?”
“你们当时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他生日那天,你还记得吧?”叶炳坤问。
“记得。”禹修说,“我专门从剧组溜出来给他庆生。”
结果叶语辰约了一群朋友在他家聚会,气得禹修转身就走。
“那天你是不是跟他赌气,明知道他在后面追你,你还是直接就走了?”
“如果追到电梯那点距离也叫追的话。”禹修说,“我在楼下等了一会儿,他根本就没有下来找我。”
也正因如此,禹修一直在跟叶语辰较劲,死活不主动打电话过去。
而几天之后,他终于等来了叶语辰的电话,结果两人没说几句,叶语辰便要跟他分手。
叶炳坤叹了一口气,说:“那是因为他为了追你,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长久以来的认知忽然天翻地覆,禹修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内容:“……什么?”
“他当时摔得很厉害,连手机也摔坏了,不过他的腰病跟这件事关系不大。”叶炳坤继续说,“那天晚上我带他去医院,才知道他已经腰痛了很久,但害怕耽误拍《蜀秀》,他也没想着要休养。”
禹修的脑子已经彻底懵了,一些碎片渐渐拼凑在一起,他迫切地问道:“所以当时他不当演员是因为腰病?”
“他这病就得休养,还怎么当演员?”叶炳坤说,“跳舞就更不可能了,他站久了都会累。他之前的微信头像是个红房子,那是一家国外的康复治疗中心,他在那里待了三年,一直在接受治疗。”
巨大的耳鸣笼罩了禹修,他只感觉眼前天旋地转,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心里好像被挖出了一个无底洞,所有的情绪都陷入那个洞中,混杂在一起,无限地往下沉。
之前在得知禹敏身患绝症的时候,禹修也没有这么憋闷过。
“他为什么,”禹修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不告诉我?”
“他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叶炳坤又叹了一口气,“他凡事都要强,明明可以走关系入学,他也非要自己去考试。当他知道自己有可能会残疾,他连我都不想见,又怎么去告诉你?”
“残疾?”禹修愣了愣,“他有可能会残疾吗?”
“对,所以他才很不想让你知道这事。”叶炳坤说完,又安慰道,“不过你放心,他的病情控制得很好,只要保护好腰,也没什么问题。”
天。
禹修回想到这几天的种种,他都做了什么……
“他明明可以告诉我的。”禹修呢喃道,“他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非常介意自己得病的事。”叶炳坤说,“这几年我能感觉到他在慢慢变好,但一提到他的病他还是会变得非常敏感,所以我和周泉都不敢告诉你。不过现在你也知道了,希望你们能好好聊聊吧。”
叶炳坤说的这些话,无疑是一颗核弹在禹修的心头爆炸。
自从和叶语辰复合以来,禹修总觉得没有安全感,现在想来,无非是很多事他始终都没有说服自己罢了。
比如叶语辰为什么懒得走路就坐轮椅,为什么还没放下他却不来找他……
之前禹修强行给这一切找了合理的理由,也正因如此,他总是觉得不踏实,哪怕叶语辰就睡在他身边,他也感觉两人之间似乎还有距离。
而现在所有的不合理之处都合上了,但禹修却无法平静了。
他一点一点地回想这过去的八年,试图想象叶语辰过着怎样的生活,但他发现他想不出来。
他只能庆幸自己没有真的放弃,也庆幸他选择了演员的道路,让叶语辰能一直看见他。
-
禹修去了许久都没有回来,展扬只能自己来到了楼下。
医药箱就放在茶几上显眼的位置,但禹修却一脸出神地坐在沙发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展扬伸手在禹修面前晃了晃,没有任何反应。
本来他和禹修也是很不熟,便没再管他,兀自拿上医药箱返回了楼上。
这边叶语辰见到展扬回来,有些奇怪地问:“禹修呢?”
“就在楼下。”展扬开始重新给叶语辰处理伤口。
这下叶语辰更加奇怪:“他在干吗?”
“不知道。”展扬也不是很在意,随口道,“好像是自闭了。”
好好休养
热敷过后,腰痛减轻了不少,伤口经过展扬处理,看着也不再那么吓人。
展扬已经联系好了宫凛,去了储藏间找轮椅,而这会儿禹修终于回到楼上,脸色微微泛白,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一副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
叶语辰隐隐有些不安:“你怎么了?”
他只对禹修说了他有腰病,还没说具体的情况,看这样子,禹修显然是下去查过了,并且感觉很不好的样子。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