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了。”匡元将宁棋拉到身边,让她坐在长榻上。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一下下轻抚着。
宁棋叹了口气,说:“我是怕他早就怀疑我了。怀疑我不是最可怕的,可若他早就怀疑我,却什么都不做才可怕!”
匡元坐直身子,端起桌上的热茶一口喝了。
“慢点,小心烫!”宁棋皱眉,去接匡元喝完的杯子。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宁棋又说:“之前丁纵屡次帮世子,当初给宁书那个小贱人用的西疆蛊药,也是托他带入王府。如今他掌了匡策一多半的兵权,不如……”
匡元皱眉,想了一下,才说:“丁纵这个人……不太好控制。算了,我派人再带一封信给他。”
宁棋忽得又问:“那西疆蛊药真的那么神奇?宁书当真不能再生育了?”
匡元缓缓说:“极难。那西疆的蛊药最是奇特,若想解,需用治蛊之人的心脏。可是那制蛊药的人却是西疆第一宗教的大长老所制。要想取他的性命……”匡元古怪地笑了一下,“难如登天。”
听匡元这般说,宁棋的心情就变得很好。
“你那妹子不得好,你就那么高兴?”匡元审视着宁棋。
宁棋一惊,急忙将喜悦掩饰起来,说道:“世子爷你又这般说话!我明明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做事!祥王只有策世子一个儿子,策世子又是独宠我那妹妹。让她无孕便是让策世子暂时无子,这样在皇位的争夺上……”
宁棋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就将后半句话吞了回去。嗔了匡元一眼,道:“世子爷,你又是故意的!”
匡元大笑,将宁棋拉在怀里抱着,说:“你们女人啊,真是有意思。”
宁棋趴在匡元的怀里,犹豫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唤了他的名字。
“怎么?”匡元把玩着宁棋的一绺头发。
宁棋有些紧张的挣脱开匡元的怀抱,小心的握着匡元的手放在自己的下腹。千言无语都不必再说了。
匡元就愣了一下。
宁棋楚楚可怜地望着匡元,说:“您知道的,我从来都不在乎名分。我不想做匡策的世子妃了,随便想个什么法子,让这个世子妃死了吧。再随便给我个什么身份,让我留在您身边就好。”
字字动情,声声柔情。
匡元却犹豫了。
“你说我说。”匡元想了想,有了决定,正视着宁棋。
宁棋的脸色一瞬间苍白,心里涌起了极不好的预感。
“如今这形势还不明朗,输赢都是未定之数。你不若先留在王府,按兵不动……”
宁棋急忙打断他,质问:“您的意思是不要这个孩子了?”
匡元叹了口气,说:“若你和匡策曾圆房过也就罢了。可你们从来都没有圆房过,如今他又在西边,你这肚子一天天大了,被人看见如何解释?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到善终?”
“你的意思是,我还不如和匡策做过夫妻?”宁棋的声音带着颤抖,“你还不明白吗!他早就怀疑我了!我不能再留在王府了,等他从西边回来,一定会弄死我的!”
匡元也有些不耐烦,说:“他为什么怀疑你?还不是因为你做的太明显了?哪家世子妃把自己男人往外赶的?你要是伺候过他,他倒是不能怀疑你了。”
宁棋心口猛地一痛,她大声质问:“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匡元索性复又躺下,不去看宁棋。
眼泪从宁棋脸上划过,她泣不成声地说:“是谁说的情到深处不由自主?是谁说的不能婚娶是一生最大的憾事?又是谁许我一生疼爱!”
然而宁棋似乎忘了让匡元动心的本来就不是她。
女人的哭诉钻进耳朵里,匡元只觉得更加烦躁。当年一定是年轻气盛,才会随意许诺。她原本就是喜欢那个端庄文宁的嫡女宁棋的,所以情不自禁地许诺。可是女人怎么这么善变?高高在上的女人一旦得到了就会变得这般哭哭啼啼且粘人?
更何况,当得知宁棋最终还是要嫁给匡策的时候,匡元对她说的情话就带了几分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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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刘横马不停蹄到了辽城,深夜见了匡策,与之密谈至天亮,然后又匆忙朝着各处联络点发布信息。
“江城、徽城、蒙城和罗城……”刘横捏了捏手骨,“世子妃会在哪儿呢?”
暗中的隐卫悄悄潜入这四城暗中查找,而刘横也骑着马亲自去找。
前方是一条岔路,分别通向江城、徽城、蒙城和罗城,他想了想,朝江城行去。
“擦”刘横骂了句娘,“想我刘横杀人如麻,如今不是救女人就是找女人。”
金国溃败
因为大匡和宋国暧昧不明的关系,早先气势汹汹想要吞掉大匡的金国反而沉寂下来,没了动作,似在暗中观察,竟是隐隐有着撤兵的势头。
可是丁纵清楚此次金国带兵的正是金国太子,这人最是杀伐果断、心狠手辣,他这么大的阵势出征,若就这么撤军不太像他的风格。更何况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