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有事说事。”何四海摆摆手道。
老人闻言,顿了顿拐杖,然后有些忐忑地道:“小虎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也教训过他,希望接引大人您能饶过他这一回。”
“小虎?”何四海闻言很是诧异,小虎是谁?
“就是前天在金花湖边上那个很没礼貌的少年人,他叫徐亚虎。”老人解释道。
何四海闻言有些恍然,他不说何四海都忘记了。
“你是他长辈?”何四海问道。
“哎,我是他外公。”老人苦笑道。
“只不过他没认出我罢了。”老人接着说道。
何四海点了点头,没有细问,每个家庭都没有每个家庭的故事。
“放心吧,我只是稍微惩戒一下他,过两天,缠绕在他脚上的神力散去,他自然就能恢复行动了。”何四海道。
老人闻言,向着何四海恭敬行了一礼,转身就待离开。
何四海说过,过年期间不要打扰他,他自然不像孙子徐亚虎那样没眼力见。
“等等。”就在这时,何四海叫住了他。
“反正现在也没事,你跟我说说你自己吧。”何四海道。
目光看向三个正在扒拉沙子的三个小家伙。
“我叫田家鹏,是西京下邽人……”
又是一个外地人,何四海心想,本以为萱萱招来的诡都是合州或者周边的呢。
田家鹏和他的妻子两人,都是下邽一所小学的小学老师。
夫妻两人唯有一个女儿田甜。
“我女儿小时候人很聪明,也很漂亮的……”说到女儿,田家鹏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幸福的神色。
“因为只有这一个女儿,所以我们夫妻俩极为疼她。”
“因为是老师的关系,我们家虽然不富裕,算是双职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基本上田甜提的不太过分的要求,我们都满足她。”
说到这里,田家鹏摇头叹息起来。
“我们夫妻俩教了一辈子的书,教了无数孩子成才,可却没教好自己的女儿。”
“贪婪、虚荣、自大而又骄纵,随着她渐渐长大,我跟她妈妈就已经管不住她了。”
“初中刚毕业,就偷偷逃走,跟人南下打工,一去四五年了无音信,我跟她妈妈为了找她,南方去了不下二三十次,她妈妈都急白了头发……”
田家鹏说起这些事来,语气平淡,并没有多少怨恨。
“有一天她突然回来了,你不知道,我跟她妈有多开心,虽然气她不声不响的跑出去这么多年,了无音信,但是谁让她是我们的女儿呢,她能回来,一定是在外面受了很多委屈……”
果然,这次回来,田甜性格变了不少,人也安分了不少。
为了让她收收性子,而且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夫妻二人一合计,准备给女儿找个对象,让她有个家。
这就是徐亚虎的父亲,同时也是田家鹏的同事,一位非常老实憨厚的年轻人,大学刚毕业不久,分配到了他们学校。
他们没有看错人,徐老师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夫妻俩都很喜欢这个女婿。
可是他们却看错了自己的女儿。
在徐亚虎三岁的时候,田甜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老男人,闹着要离婚。
田家鹏夫妻俩自然不会答应。
田家鹏甚至放下了狠话,如果她敢要离婚,就跟她断绝父女关系。
可没想到的是,田甜也是狠人,一天趁他们不在家的时候,直接带着儿子消失了。
自此就再也没了田甜的消息。
“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小徐,多好的一个孩子,是我害了他。”田家鹏老泪纵横。
他口中的小徐,就是田甜的丈夫徐国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