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时,苏墨问:“你许了什么愿?”
看着像倒那么回事。
有行人上来,只能停下侧身, 傅时朝道:“菩萨说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苏墨嘁了声,故弄玄虚。
佛珠给老爷子送去老宅,老爷子捻着佛珠问:“有没有求子?那观音很灵的, 我听人说过, 新婚夫妻上山后,一个月就有了喜讯。”
“真厉害。”苏墨笑, 干巴巴的硬捧了一句。
老爷子拿来自己翻阅的《诗经》,“我最近想着给小孩取名字了,取几个字你们到时候挑一挑。”
“名字还是要取的有韵味一些, 名字养人。”
老爷子认真的就像是孩子已经在肚子里了, 只待十月怀胎了。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傅时朝过来给苏墨解围,合上了老爷子的《诗经》,又哄着道:“今晚吃什么?”
“你别打岔。”老爷子识破他的招式。
“名字先备着, 有没有保质期,总会有需要的那天。”老爷子嘟囔道。
傅时朝应声,道:“已经有一个小孩了, 暂时不考虑再要了,养不过来。”
这句话叫屋里的除了老爷子跟苏墨看过来, 文管家跟阿姨也都看过来,脸上神情有些不安, 一副“这是我可以听的吗”的神情,仿佛在这句话后面跟着什么豪门狗血剧本。
老爷子捂着心脏的位置,皱眉,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哪里有什么小孩?”
他是知道自己孙子的,在这方面一向放心。
苏墨眨了眨眼,像是不知情的被拉来听八卦的路人。
直到傅时朝看过来时才反应过来,他嘴里的那个小孩是谁。
“……”
谢邀,一点也不好笑。苏墨耳根还是不可避免的烫了下。
老爷子这才反应过来,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我看你才是小孩,这种事也拿来开玩笑,你爷爷多大岁数你不清楚?”
说完拍着胸口缓了缓,老了,承受能力的确没以前好了。
山上上百的台阶一上一下,刚开始没察觉多严重,休息几个小时后,腿才有了反应,酸涩疼痛的好像不属于自己,是临时组装起来的。
苏墨洗过澡就惫懒的不愿意动了,傅时朝抱过来时,她抬抬手抵着他的胸口,“今晚暂时休战,腿太疼了。”
损耗太严重了,这仗打不起来了。
傅时朝手搭在她大腿上,“这里疼?”
“嗯,”她哼了声,又道:“整条腿哪哪都疼,你别动我,让我缓缓,嘶……”
傅时朝手劲儿不重,轻揉慢捻的。
在酸疼之余,更多是舒服,她放松下来,让他尽情发挥。
“这儿也疼。”苏墨往下点了点,有一种奴役资本家的感觉,她冷不防的问一句:“能压榨资本家的叫什么?”
傅时朝抬眼,道:“资本家老婆。”
她笑了声,不置可否,指了指小腿的位置,颐指气使的姿态学的很快。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一点也不假,跟资本家待久了,心肠脸皮也跟资本家一样了,她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他的揉捏,没有半点良心谴责,然后,安稳的睡了过去。
至于按摩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就不得而知了。
两个人同床共枕几天,彼此都有些习惯对方的存在,苏墨有时候提前洗漱完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他躺下来,闻着熟悉的味道就开始困倦。
苏墨倒打一耙,“你太好睡了。”
傅时朝靠过来,熟练的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那再让你睡一次。”
苏墨:“……”
企业家顶级理解。
“还好睡吗?”强行再被睡一次的傅时朝,像是个很没良心的销售人员,逼着人试用了产品,还非要人给出使用感受。
苏墨困的不行,打着哈哈,字句模糊道:“好睡好睡。”
又怕他再来一次,开始乱七八糟的往外抛话:“物以稀为贵,可持续发展,供过于求,你懂我意思吗?”
傅时朝意外于她理直气壮的渣女评论,她已经埋进他怀里,睡过去了。
半夜,苏墨被来电提醒吵醒。
她闭着眼摸手机,半夜的电话往往跟工作有关,不能挂掉,她滑向接听,喂了一声。
“苏墨,你现在能过来吗?我这里出了点事。”冷静又温柔的女音,她用了几秒跟脑海里的人对上,是温蔓。
温蔓是十四岁出道,十多年配角生涯后才爆红,一路凭借着实力摘得视后跟影后,是圈内独一份的存在,但为人低调,两年前跟影帝宋煜明结婚,很少有负面消息。是苏墨负责的客户里,最省事的。
除非真出了什么事,一般不会联系她,何况又是半夜。
“发生什么事了?”苏墨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眉心缓解倦意。
“宋煜明出轨了。”温蔓语气很淡,“在酒店,让我撞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