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阳把口袋里所有东西都翻了出来,这一次他又找到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有一句话:五点半,更衣室见。
邮轮上只有一个更衣室,就在台球室的后面,那边也有一道门通往甲板,更衣室里面也有淋浴装置,每次游泳之后大家都会过去冲一下。
李朝阳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刚刚吃饭也就半个多小时,也就是说纸条是在六点多塞给自己的,看来这五点半说的是明天早上了。
又是纸条,上一次把他引到了卫生间里找到了郝伟的尸体,这一次又想干嘛?
故技重施吗?
不过这提前就约定了见面地点他又该怎么实施犯罪?他是有十足的把握还是说他现在已经得手了?
想到这里李朝阳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出门了。
没多久李朝阳就来到了更衣室。
更衣室里空荡荡的,李朝阳把所有的柜子都打开看了一遍,除了几条臭烘烘的短裤之外什么都没有。
确信没有异常之后他又来到了员工舱,找到了刘青松的房间。
还离的老远就听见了刘青山的哀嚎声。
“别叫了,叫又有什么用?咬着!”刘青松将一条毛巾塞到了兄弟的嘴里,又气又恼又无能为力。
刘青山的腿上绑着纱布,斜靠在床上疼的龇牙咧嘴大声的惨叫,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突然房门被人敲响了。
“谁?”刘青松不耐烦的吼了一句。
“是我,李朝阳。”
“你来干嘛?看我们笑话是吗?滚,快滚!”刘青松大声怒吼。
原本他都计划好了,杀了陈耀东之后找个机会跑路去过自己的消停日子,没想到被陈耀东反杀了,计划还没实施就成了阶下囚。
现在连他弟弟也被送进来了,还断了一条腿。
这下是彻底翻盘无望了。
他之所以落到这个下场完全就是拜李朝阳这些人所赐。
“没错,我就是来看笑话的,你又能怎么样?无能狂怒,发火你什么都改变不了,你觉得陈耀东会放过你们兄弟吗?黄毛的事情不知道你听说过没,三天不许吃饭。”
刘青松想了想,说道:“那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我就是想说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有时候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告诉我,你弟弟为什么要偷袭我?黄毛到底要干嘛?”
屋里沉寂了一会儿传出了刘青山的声音:“他说如果我杀了你就放我哥出来。”
“果不其然,你们兄弟还真是可以了,别人说什么就干什么,还记得郝伟吗?你们当时有没有看见他手上的戒指?”李朝阳问。
“没有,有戒指我早就拿走了,那孙子就他妈有病,我就问了句他就打老子。”
“问了句他就动手?他当时说什么了?”
“他抓着我就打,妈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对了,还要我把东西还给他。”
李朝阳心里一惊,如此说来郝伟的戒指应该早就丢了,他喝的酩酊大醉误以为就是刘青松偷了他的戒指,这才大打出手。
李朝阳的脑子里灵光一闪,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纸条!
两次的字迹完全不一样,这一次的字迹非常的奔放潦草,歪歪扭扭的,写出这样的字的人应该是个粗人。而第一次的纸条字迹相对就要整齐的多了。
这就说明两张纸条不是一个人写的,第一次陷害他的家伙和现在这个完全不是一路人。
他们的做法也有着天差地别,第一次陷害他的人手段高明的多,他留了手串儿,现场还有尸体,李朝阳不但留下了指纹还留下了足迹,对手给他制造了巨大的麻烦,差点把他害死。
第二次不像是陷害,更像是约他见面,戒指就是信物,更是警告他也知道李朝阳的秘密,迫使李朝阳不得不去。
对了,戒指。
一定是这个人捡到了戒指,认为郝伟的死和自己有关联,因此要和自己谈谈,甚至说要挟自己。
同样的纸条,同样的戒指,内涵却完全不一样。
李朝阳只用了一分钟就理清了所有头绪,不由得长呼了一口气。
“喂,你问这个干什么?”刘青松问。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我看不是随便吧,一枚戒指而已你有必要如此的关心吧?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
“你?和我做交易?你有筹码吗?”李朝阳被逗笑了,这家伙都自身难保了还口出狂言。
“有啊,关键时候我可以救你一命,我就一个要求,帮忙照顾我弟弟。”
李朝阳有些困惑,这刘青松的语气非常的笃定,胸有成竹,他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自信可以救自己?
姑且先应下来再说。
“好,成交。”
李朝阳怀着忐忑的心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