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姐姐们一同玩耍,方才你们再谈什么?”他抱着狗坐得离她们远,缩在角落里倒是有些委屈。
妙然很快别开视线,温声软语撞入心间,勾动众人心扉:“锦州确实要比京城暖和的多,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穿得这般严实。却是不及京城热闹繁华,气势磅礴,锦州要安静地多,一年四季花红柳绿,好景常在,让人觉得舒服。”
“姐姐可是不想来京城?”翠翠娇笑着问出声,她敏锐地抓住妙然语气中的不情愿。
林妙然白皙美艳的面容上笑意更深,闻言摇头道:“毕竟在那里生活了十多年,说舍得那是骗人的话。可这京城才是生我的地方,根自然是要落在这里,如今又有妹妹可以相伴,初时的那点难过便也消失了。”
朱桓自始至终垂着头坐在那里听她们谈论美食,绫罗绸缎、胭脂花米分,抚摸着宝儿皮毛的厚实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温暖而轻柔。
目送柳妙然离开,翠翠一回头,只见弟弟嘴角微扬,噙着淡淡笑意,心中了然,故意道:“当初也不知是谁口气强硬地说不管柳家小姐如何都看不上眼,如今怎得赖在这里不走了?”
朱桓难得一本正经,瞪视她一眼:“阿姐胡说,我且回去了。”说完将宝儿推到她怀中,迈着健硕有力的步伐出去了。
以往他只觉阿姐便是人间绝色,无一人值得他注目凝视,而今见过她竟有“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之感,也许是在她抬眸相望时,亦或是她朱唇轻启妙语连连时,一颦一笑间牵动了他心底的丝弦,十四载在这世间欢乐无忧,竟也难逃情窦初开之扰。
过了许久天上那轮浅薄日光才堪堪探出头,发出薄弱的淡黄色光线。
翠翠用过午食,没多久便困意来袭,正想躺床上午睡一阵,名烟匆匆进来说道:“小姐,宁国侯府世子差人来说有要事与您相商。”
她顿时直起身,脸上即有惊诧却也有欣喜。
☆、 好事
翠翠套了件淡米分色衫子走到外间,那人已经等候在那里,向她拱手行礼:“严超奉世子之命来拜会小姐,惊扰之处还请小姐莫怪。”
她示意他落座,如宝石般耀眼的眸子里淌出笑意,待名烟上了茶才开口:“不知世子托您来是有何吩咐?”
严超是世子身边最为得意的红人,任是谁都得给三分薄面,自是眼高于顶,这会儿却是垂目浅笑,有几分恭敬:“三日后是我们侯府老太太生辰,世子特地吩咐严超来请姑娘,还望姑娘赏脸到日子了过去沾沾喜气。”
她缩与袖子里的纤手蓦地握紧了,有些颤抖,更多的是惊喜,但是她知道不能显露在脸上,佯装好奇道:“不知世子为何会想起我?您看我这……”她一个闺中女子,单凭这张相貌也说不过去,而且她看得出来,傅钟并不是一个贪恋女色之人。
严超轻笑:“小姐可是忘了,那天分别时掉了支发钗在地上正好被世子看到?实不相瞒,那支簪子很像老侯爷送给老太太的定亲信物,只是后来不小心损坏了,老太太一直很难过,却从未和身边人提起。世子一直犹豫不决该送什么礼祝寿,碰巧遇到小姐……”
翠翠恍然大悟,不想自己无心之举竟是成了这么一桩好事,老夫人若是知晓了怕是气得肠子要青了吧?
“这点小事世子都记在心上,真是让翠翠欣喜万分,到了吉日翠翠必定到贵府叨扰一番。”
严超站起身,眨了眨眼将眼前女子大喜之后的那抹冷静收入眼底:“世子还托小的知会小姐一声,那日随朱夫人一同来便是,侯府园子大且人多,小姐孤身一人必定会无趣,那便是世子照顾不周了。告辞!”见她跟着往外走,赶忙道:“外面天寒,小姐留步。”
翠翠笑着点头应了,吩咐名烟道:“名烟快去送送客人。”
名烟了然,跟在严超身后直送出锦绣苑,才将一个好看的锦袋递到他手中,圆润地脸颊带着可爱笑容:“劳您跑这一回,一件小玩物不成敬意。”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弯了弯嘴角,转身大步离开了。看着这个丫头的面子,他便接了,跟在世子身边什么好宝贝没见过,他又不是贪财的,可不会惦记这些个小馈赠。走出府门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想起世子交代他时的神情,双目敛去往日冷厉,唇角上扬,一副悠然神态,像是置身于漫天迷雾中,让人捉摸不透。世子莫不是对这位小姐……他摇了摇头,自家主子眼高得很,向来对这些只有姿色的人不屑一顾,定是他多想了。将双手拢在袖子里离开了,他还得给世子去街尾那家糕点铺子里去买桂花糕。
翠翠待人走远了才将压制在心底的欢乐释放出来,双手交握放在胸前,贝齿咬着唇瓣,好久才将心间的激动平复下来。
名烟掀了帘子进来,自家小姐就迎上来:“东西他可是收了?送得可不是寒碜之物罢?”
她掩唇笑了,柔声道:“名烟随在小姐身边多年,怎会连这点礼数都不懂,您放心,东西他收了。”
翠翠松了口气:“不管往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