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身形带着压迫感,垂着眉眼,语气淡淡的,“再亲我一下。”
人都被特意带到?这里了,肯定不是?像刚刚一样,嘴碰下嘴就结束的。
没办法,自己伤的男人,还得自己哄。
应碎把手环在陆京尧的脖子上,凑过去吻他。
她?的舌主动?探进?去,在他的口?腔里搅动?,去和他的舌头交缠。
陆京尧咬了她?的舌头一口?。应碎能感受到?他想用力?又怕真咬伤她?的克制,但还是?吃痛,想要缩回去。
他又怎么可能顺她?的意?
陆京尧吮住她?的舌,等他欺负够了,才好心让她?退出。但紧接着就是?他的入侵。
温柔又野蛮。
真是?疯了。她?竟然和他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忘我地接吻。
门外突然响起?了“咔哒”一声。她?的背脊就靠着门板,声音像是?直接从门板撞入她?的身体。
应碎心里一惊,环着他脖子的手臂下压。
外面的人握着门把手又试了几次。应碎的心跳也随着声音跳得更快,她?着急地拍着他的肩膀,示意他停下。
陆京尧不停。
门外的人嘟囔了一下,“门怎么锁了?”
然后?又听到?她?喊另一个人,“经理,这里的门怎么锁了?”
“锁了吗?那你先去西边那个吧,客人急着要。”
“哎好嘞!”
终于没有?交谈声了。
不过外面的声音是?停了,里面某个人还在继续他的不轨之事。
“专心点。”他咬了一下她?的唇瓣。
也就这么停歇了一下,陆京尧又继续了。
他的吻铺天盖地地侵略她?,他的气息像是?要一寸不留地覆盖在她?的周身。过了不知道多久,陆京尧终于停了下来。
但是?他好像并没有?亲热之后?的快意,眼底反而是?涌现她?难以读懂的复杂情绪。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肩膀,给她?一种挫败之感。
等她?平复好呼吸,他突然说了一句,似哄似求,“遂遂,等到?春夏之交,我们也结婚,好吗?”
他好想好想,以丈夫之名,以爱人之名,出现在她?身边。
应碎的指尖颤了一下, 显然是没想到陆京尧会突然说这么重要的事?情。
“好不好?”他又问,声音沉得像是在应碎脚上绑了千斤重的石头,似要拖着她心甘情愿下沉。
春夏之交, 宜北的雨季尚未到来,天气多是晴朗,气候温度适宜,她穿白纱走向自己的样子一定会惊艳他。
“你……怎么这么认真地突然说要结婚?”
“突然么, 不算突然吧。”他埋在她的脖颈之间,嗅她的气息。他明里暗里说过几?次, 不过常常是随口,又或者?是在她沉沦身下时他的几?句玩笑?, 不过其实次次认真。
“再等等吧, 阿尧, 我……”
“你在犹豫。”陆京尧打?断了她的话, 抬起头, 压在她肩膀上的重量随之消失。
“我没有。”应碎下意?识地反驳他。
陆京尧额前的碎发落在眉骨之上,视线直直地落在应碎的脸上。
应碎也不说话,就是看着他。
陆京尧替她整理好耳边的碎发, 挽到耳后, 还是一贯云淡风轻的模样, 突然终止了这话题,“不说了。走吧, 我们出去,等会婚礼就要开始了。”
他拉着她的手,动作温柔, 但是应碎还是隐约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失落感。
应碎看着他的背影,西?装革履, 一丝不苟的头发,□□宽阔的背脊。他牢牢地牵着她的手,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也知道他在迁就自己的步子。
他好像伤心了。
婚礼开始。当司仪让新?娘入场的时候,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今天的陈柃亦把自己捯饬得格外俊朗,神情也不似平时那般随意?,他很认真,站姿笔直,静静地等着新?娘入场。
厚重的宫廷式大门缓缓打?开,灯光照耀一路,祝与鸢一身圣洁的婚纱,化着精致的妆容,带着白色丝质手套,手腕上还别?着粉色的花朵。她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挽着自己的父亲,走上了红色地毯。
等到她父亲把女儿的手交到新?郎手中,全场掌声雷动。
应碎悄悄地看了一眼陆京尧,又收回视线。
一切仪式神圣庄重。
等到婚礼和晚宴结束,陆京尧和应碎私下又去见了这对新?人。
陈柃亦和祝与鸢正在化妆间,陆京尧和应碎进来的时候,陈柃亦正蹲在地上,给祝与鸢揉腿,“站得腿酸不酸?”
祝与鸢点了点头,和他撒娇,“酸啊,不过你揉了就不酸了。”
见到来人,祝与鸢挥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