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完后她才觉得不对劲起来。
她藏什么啊?她又没在工作时间偷偷刷手机……
这更像是一种应激反应。潜意识里,他是她“大老板”这一层的认知,还是要大于“老公”这个身份。
傅闻舟很有修养,目光只在她身上匆匆掠过就收回了,像往常一样到衣帽间拿了一套棉毛衫,走进了浴室。
许心瞳松了一口气,这才把手机从被窝里翻了出来,继续兴奋地跟他们讨论元宵节要怎么玩。
这种快乐和放肆持续到傅闻舟洗完澡出来。
其实她想像往常一样装睡来着,不过,今天他竟然没有吹头发就直接出来了。
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害得她都忘记准备铺开被子装睡了。
她只好对他干笑了两声说:“我跟朋友聊天呢。”
傅闻舟点点头:“那你继续。”
许心瞳:“……聊完了。”
话题到这里就进入了死胡同。
她还是不习惯晚上旁边有一个陌生人。
尽管这床很大,有时候还是会不太方便。她这人睡相不好,不知道晚上睡着时会不会踢到他。
她纠结了一下还是小声开口:“那个……我睡相不是很好,要是晚上发癫的话,你可以拍醒我。”
“发癫?你会怎么发癫?”傅闻舟微不可查地笑了笑,走到另一边将台灯调暗。
他弯腰时也是极为优雅的,背面望去,宽阔的背脊如山岳一般伟岸,结实的肌理有种内敛的贲张,隐隐贴合着薄薄的棉质料子。
许心瞳看着看着,心跳有点儿加快。
她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好,只怪自己平时总是偷看小黄漫,想象力太过于丰富了。
她在心里默念这是她老板,瞬间就清醒了,好比被人拿小锤子狠狠敲了一下脑袋。
“还不睡吗?”傅闻舟发现了她的目光,转过身来。
“快睡了。”许心瞳说。
傅闻舟:“奶奶今天给我发消息了,快元宵节了,过两天回家一趟吧。你明后天有空吗?”
许心瞳在心里哀嚎自己的假期,就这样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面上也只能挤出一丝笑容,淑女地说:“有空的,是应该回去看望一下长辈们,这是作为晚辈应尽的责任。”
傅闻舟将她一连串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忍着没戳穿她,笑道:“好。”
不太熟
翌日是礼拜天,许心瞳早上起来去楼下跑了一圈,回来时累得满头大汗。
她一边用新买的毛巾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去倒水喝。
一只手从旁边端着水杯过来。
“谢谢。”她连忙接过,喝了一口,回头才发现是傅闻舟。
他身上穿着很居家的米色毛衣,容色淡静,唇角含笑:“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许心瞳的脸红了。
她平时礼拜天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来的。
有一次她礼拜天要去考试,差点就迟到了,情绪上来,当即就迁怒到傅闻舟身上:“你起这么早,就能不能叫我一下吗?”
傅闻舟当时靠坐在沙发里看财报,闻言抬眸朝她望来。
清清冷冷无甚情绪的一眼,许心瞳当即就清醒了。
她怀疑自己当时喝大了,竟然敢这么“没大没小”。只怪她在家里横惯了,一时没注意就原形毕露了。
她连忙补救,跟只小鹌鹑似的轻声说:“我的意思是,您下次不用照顾我的情绪,睡懒觉是一种陋习,您可以直接无情又冷酷地叫醒我。”
就差把“我不是一朵娇花,请大力地鞭策我吧”写在脸上了。
傅闻舟收回目光淡淡道:“我也想,只是,你的脾气不太好,我喊你你还发火,跟只小狗似的闭着眼睛拼命蹬后腿,嘴里哼唧个不停。”
许心瞳难以置信又面皮发紧:“……真的假的啊?”
“不信?”他极淡地拢了下眉,人畜无害地笑道,“那我下次用手机给你拍下来。”
“不不不,不用了,我信!”
思绪拉回,许心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锻炼身体。”
她没好意思说减肥。
见他的目光望过来,小心翼翼地深呼吸,收了收肚子。
因为是去锻炼,她身上穿的这件运动衣有点紧身,一不小心就有暴露小肚子的风险。
傅闻舟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没说破:“收拾一下,午饭去家里吃。”
“好的。”许心瞳乖巧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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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许心瞳一开始没有想过要跟傅闻舟结婚。
傅闻舟的结婚对象也不是她。
据说在跟她相亲之前,他还见了另外几位女士,不是投行女高管就是哪家千金,非富即贵,个个甩她八条街,可他偏偏挑中了她。
他家里催得急,他今年已经三十有二,确实也到了需要成家立业的年纪。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