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
“在想什么?”他随手捞了水杯,慢慢喝了一口,目光还停在她脸上,“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没想到被戳中心事,许心瞳眨了一下眼睛,无辜道:“哪有?你冤枉人。”
“我冤枉你了?”他挑一下眉,眼底的笑意让许心瞳有种心虚的羞惭感。
好在她脸皮厚,很快就憋住了:“你就是冤枉我了!”
“那好,道歉。”他单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搂着抱到了桌台上。
这样,他们总算面对面齐平了。
许心瞳晃了晃悬在半空的脚,刚刚穿上去的拖鞋又要掉不掉了。
她一颗心也跟着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吊得慌。
她是玩不过这只老狐狸的,被他这样平和微笑地望着,脸就不自觉发红。
可到底是沉不住气,憋不出话:“傅闻舟……”
“嗯。”他应一声,等着她开口。
她小心看他,见他神色还算温和,斟酌着开口:“其实我是想问陆卓的事……呜……”
话根本没出口,人已经被他拦腰抱起来,他就这么单手搂着她,将她悬抱在半空,像提着一个小娃娃似的。
他低头,英俊的面孔近距离盯着她,眼神逼迫,那目光快让许心瞳心跳停滞了。
“你还真敢问。”他说。
许心瞳头皮都一阵阵地麻,根本不敢看他。
傅闻舟又摇摇她,像抱小孩子似的,低头,鼻尖抵在她的鼻尖上,像是撩拨,也像是无意:“心疼你前男友,怎么不心疼心疼你老公?你老公年纪一大把了,能受得了这种事?”
越说越不像话了,好像她给他戴了绿帽子似的。
而且,他哪里年纪一大把了?
三十出头,风华正茂,这样貌这身材……还是京圈大名鼎鼎的人物。别人三十岁还在公司里给人点头哈腰端茶递水呢,他也好意思?!
许心瞳脸颊通红,推他,不乐意:“我哪有心疼他?”
“真没心疼?”
“没有!”她大声抗议,“别晃了!”
傅闻舟低声笑了笑,这才把她放到地上。
脚一沾地,她就逃离他几米远,蹬蹬蹬跑去了客厅里啃薯片。
“又吃垃圾食品?”他洗过手挽起袖子过来,将一个果盘端放到她面前。
她不理他,坐在那边边吃边看电视。
斜刺里伸过来一只大手,直接把薯片从她手里拿走,扔到了一边。
许心瞳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他却笑了笑,弹开刀子给她削苹果。
渐渐的她的注意力被他手里削苹果的动作吸引。
他削得不疾不徐,果皮却利落地一圈一圈往下掉,更难得的是——居然不会断。
那双干净修长的手,像是会魔术似的。
“好了。”傅闻舟把削干净的苹果递给她。
午后的屋子里静悄悄的,不知何时,他把窗帘合上了。
阳台边,窗外偶尔灌进风,扬起落地的纱幔。
许心瞳小心翼翼地啃着苹果,心里也安安静静的,啃了会儿发现他还看着她,不由迟疑地望向他。
他伸手搭在她脑后,轻轻抚摸她的脑袋,一面又抽纸巾替她擦手指、擦嘴巴。
把她吃到唇边的汁液一点点都擦掉了。
他擦的动作还很慢,粗粝的指腹,隔着点儿薄薄纸巾摩挲着她的。
许心瞳感觉心惊肉跳:“傅闻舟……”
“嗯,我听着,你说。”他垂着头,声音低沉而平和,没有一丝不虞。
许心瞳却好像湿了的炮仗,说不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