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来,他们已经是很合拍的partner了。
许心瞳比较喜欢他的一点就是他嘴巴严,从不会在背后闲言碎语,虽然一开始感觉有些高冷、难以靠近,比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要强多了。
关于这次博宇在a市开设新商场的事情,两人关于细节又讨论了会儿。
许心瞳:“给到这个折扣,你能全权做主吗?”
不怪乎她这样问,这确实有些超乎想象了。别说h企这种大型企业,就算是缺乏合作方的中小型企业,可能也不会轻易答应。
“当然。”关毅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笑容,说,“只要能拿下市场,先期的这点儿损失和投入根本不算什么。”
他们要做的就是在新商场开业的第一周就打垮对手公司。
只要拿到市场份额,后续将利润追上不是难题。
一开始就进入拉锯的话,后面的运营会更加困难。
听他这么说,许心瞳心里大定。签过合同后,她主动提出请他吃饭,关毅露出不太自在的笑容:“算了吧,我怕你哥杀过来揍我。”
许心瞳也爽朗一笑。
这话的典故得追溯到两年前。
许心瞳有一次晚上跟人喝到很晚,当时关毅也在,本想劝她少喝点,周凛就到了。
原本热闹的酒桌,在他出现那时直接冷场。
自此圈子里就知道了,她有个管得很严的哥哥,还有传言说,之前有个什么林业公司的老总趁着醉酒把手放她大腿上,回去的路上就被人给揍了,进医院躺了一个月都下不来床。
虽然传言不可尽信,那之后也鲜少有人敢再打她的主意。
两人路上又聊了会儿,许心瞳亲自送他到楼上,看着他上车才折返回公司。
下午有个会议,她虽然不用讲话,也需要镇场子,开到4点才离开公司。
周凛路上又打了一个电话来,问她什么时候到。
许心瞳随口敷衍:“快了。”
“您说的‘快了’,起码还要半个小时吧?”
他语气不阴不阳的,许心瞳反而笑了,低头按着手机,梳理了一下发丝。
周凛没那个耐心了:“晚上6点有家宴,你别迟到了。”
许心瞳说“好”。
这个点儿长安街上最是堵,说好的6点,她到底还是迟到了10分钟。
自知有愧的许心瞳双手合十,进门就是一阵忏悔,说得那叫一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差流下两行热泪来表示她的归心似箭和迫不得已了。
周振远但笑不语,弯腰给浴缸里的鱼喂食。
周凛面无表情:“你不去演戏真是屈才了。”
许心瞳在他身边坐下,给自己夹了一只炸香蕉:“我现在挣的钱比演戏的多。我干嘛要去演戏?”
周凛语塞。
回头看她那副言笑晏晏的样子,心里堵了一下。
什么时候开始,他说不过这个死丫头了。
“你现在是有钱了,翅膀硬了,不用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他哼笑。
“这您就错了,我没钱的时候也没把您放眼里过啊。”
周凛:“……”
跟她多说两句都会气到自己。
周振远入座,手里的筷子敲了敲手边的一道芦笋:“你尝尝,特地让小张给你做的。前几天你不是念叨着要吃芦笋吗?”
“凡事都是有时效性的,我现在不喜欢了。”她微微笑,神情自若。
餐桌上却都是一静。
在家里,也就她敢这么怼周振远。
周振远听了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动怒。
吃了会儿,周振远随意问了她几句工作上的事情,叮嘱她不要锋芒太露,说前几天老梁家的告状告到他这儿来了,说她做事太绝,把周小公子抄得底裤都没了,要他给个说法。
许心瞳皱着眉头吐掉一根鱼刺,一副无语凝噎的样子:“不是吧?商场如战场,自己技不如人还要回家找老子告状?什么玩意儿。”
“女孩子家家的,文明点儿。”周振远加重了一些语气。
不过,谁都听得出来,他没真动怒,倒是有几分欣慰的味道。
毕竟,梁家这些年大不如前,跟周家比起来差远了,根本不需要顾忌梁家的脸面。
而且这事儿他们占理,是梁家无理取闹。
“过两天我要去京山疗养,你俩跟我去吗?”周振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