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嘿,不怕咱们卷着东西跑了。”
司徒朝暮本来挺郁闷的,却又莫名其妙地被她爸这句话逗笑了:“上不上门的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么?”
司徒庆宇:“诶呦你还好意思笑呢?少蹬鼻子上脸啊,我可没说同意他上门……头发留得那么老长长,昨天同事还问我呢:老司,那是你未来女婿么?发型真个性啊,酷极啦。”
他还学得眉飞色舞、拿腔拿调的,把裴元和司徒朝暮都给逗笑了。
“人家留长头发也不是为了酷呀,”司徒朝暮又气又笑地说,“人家是要给癌症患者捐头发的!”
司徒庆宇才不管那么多,就一句话:“这恋爱你想谈就谈,跟我没关系,但你不要谈到我面前,我还是那个态度,年轻人就该一心奋斗事业,儿女情长只会阻碍你进步。”
司徒朝暮:“……”反正还是不同意呗?
她一脸悲催地看向了她妈,朝妈妈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然而,裴元的态度却也是:“凡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感情也是,你可以喜欢一个人,也可以和他谈恋爱,但不能因为一时的喜欢去决定后半生,无论和谁在一起,都是需要用时间去验证的。”
简而言之:谈恋爱可以,想结婚再议。
司徒朝暮不高兴地哼了一声,闷闷不乐地回了句:“那他要是个体制内的,你俩是不是就同意了?”
司徒庆宇:“最起码体制内的工作稳定吧?”
司徒朝暮反驳道:“稳定不稳定完全看个人,和工作没关系。”
司徒庆宇:“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特别情况要特别分析呀。”
司徒朝暮:“他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么?”
裴元瞧着女儿,满含担忧地说:“你不觉得他的外形特别出众么?”
司徒庆宇:“这一看就不稳定呀!”
司徒朝暮:“……”好,好好好,好,我可算知道你们俩担心的是什么了。
“那你们俩这不是以貌取人么?”司徒朝暮无奈极了。
裴元:“所以才会让你多花时间多接触接触呀。”
司徒庆宇:“就是呀,而且我和你妈也不是不同意,但这个事儿吧,它只能这么办,它没办法呀它,你们俩的情况我和你妈肯定都是了解的,所以呢,你也知道,你也要理解我们呀。”
司徒朝暮:“……”我这一早上,什么都没干,光听您在这儿打官腔了。
既然说服不了彼此,那就先不说了吧。
吃完早饭司徒朝暮就去上班了,但是在临出门前,还是听她爸妈的话把手镯取下来放在了家里,免得磕坏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她都没再和她爸妈提过任何有关自己恋爱的事情,直至周唯月过生日那天。
他们六人提前在群里面商量了一下,决定搞一场天台烧烤生日宴,地点就定在了周唯月她家所在的那栋单元楼的天台。
原定计划是五月二十号晚上七点半宴会开始。
司徒朝暮下午六点准时下了班,顾晚风开车去接她,到了四革马小区,直接驶入了地下车库,将车停在了司徒朝暮她家所在的7号单元楼的楼下。
司徒朝暮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周唯月她家在14号楼。”
顾晚风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快端午了,我给叔叔阿姨带了点东西。”
司徒朝暮一愣,心说:你还挺懂人情世故的。
下车后,她跟着顾晚风一起去到了车尾。等顾晚风打开后车厢上的挡雨盖之后,司徒朝暮看到了两箱茅台,六条中华香烟,两提西湖龙井,两提阿胶和两盒粽子。
旁边儿还放着俩沉着古朴的红木箱,一长一短,一窄一宽。
“这箱子里面装的什么?”司徒朝暮奇怪地问。
顾晚风:“刀和首饰。”
刀是送给司徒庆宇的,首饰是送给裴元的。
司徒朝暮微微倒吸了一口气:“你这真是,用心良苦。”
顾晚风轻叹口气:“不然明年还要喊叔。”
司徒朝暮被逗笑了:“那倒也是。”
随后,她帮着顾晚风一起把后车厢里面的东西搬回了家,但鉴于裴元和司徒庆宇并没有主动邀请顾晚风上门,所以顾晚风也不敢在司徒朝暮家多呆,把东西放下之后就走了。
司徒朝暮却没着急去和周唯月他们几个汇合,紧张又激动地在家等爸妈,相当期待她爸妈看到这些东西之后的反应。
最先到家的是司徒庆宇。
开门声一响,司徒朝暮就朝着门口冲了过去,看到司徒庆宇之后,大喊一声:“爸!”
司徒庆宇却僵在了门口,目瞪口呆地盯着整齐有序摆放在门厅地面上的礼物盒,说话都紧张了起来:“这东西、怎么回事啊?”
司徒朝暮眉飞色舞地说:“这是我男朋友送给你和我妈的端午节礼物!”还一边指着一边盘点,“烟、酒、茶、阿胶、粽子;这个是他自己锻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