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皇后看。
皇后一时爱不释手,卫琼枝道:“眼下做的也不精细,只是臣女想着,到时宫宴上也未必只作花,还可以剪些形状合适的树枝,岂不是又有树又有花,拟作我们大永山河繁盛永昌。”
皇后听了连连称是,庆王妃也是自豪不已,待皇后传了谕令下去让他们挑选合适的花草树木,庆王妃便对卫琼枝道:“我与娘娘还有几句话要说,你妹妹在宫后苑里玩,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便出去看看她,陪着她一起去玩吧!”
卫琼枝应是退出,然后便又宫人带到宫后苑去。
宫后苑占地广袤,一时竟也找不见宋锦的人影,卫琼枝倒有些懒怠动弹,便也没跟着宫人一起去找,自己只在附近走走。
不远处养着一池锦鲤,岸边假山嶙峋可爱,卫琼枝抓了一把鱼食去喂鱼,看得兴致勃勃。
她一向喜欢这些小花小草小鱼小猫的,心下的欢喜,脸上便也笑意盈盈。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郡主,你的裙摆湿了。”
卫琼枝差点吓一跳,转身看去却见到一位陌生人,身形匀称,穿着一身墨绿色直裾,立在那里如一棵雪中的松柏,飘逸出尘。
他面白如玉,脸上依稀能看出几分年纪,却丝毫不损他的风姿,美目明亮,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卫琼枝。
而还没等卫琼枝反应过来,他已经隔着卫琼枝的衣袖轻轻拉了她一把,以免她微仰着身子掉入池水当中。
卫琼枝站稳之后还未定神,脸已泛了红。
也怪她玩心太重,才会在宫里湿了衣裳,还被一个陌生男子看见,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但这人的声音又实在好笑是哪里听见过,卫琼枝向他道了谢,又问:“阁下是?”
那人笑了:“郡主忘了,我们前几日才刚见过一回的。”
前几日?
卫琼枝蹙起眉心,细细回忆了一番,才连忙道:“原来是蒋大人,是我失礼了。”
“无妨,”蒋端玉并不恼卫琼枝没有记起自己,他往旁边张望一眼,又对卫琼枝轻声道,“郡主湿了裙摆不方便,便索性留在这假山石中先不要出来,我去找了宫人过来,等他们来了郡主再去更衣不迟。”
卫琼枝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皇宫御苑中既然出现了蒋端玉,那么也有可能出现其他外臣,自己眼下这副狼狈模样,又没宫人在身边,叫人看见了也不妥,蒋端玉主动提出帮她去叫人,那是最好不过了。
“多谢。”卫琼枝朝着他微一颔首。
蒋端玉也以同样的礼节回应,只是他走出几步之后,竟又转身回来,拿出一块素白的手帕给卫琼枝:“郡主先拿这个擦一擦裙子,其他倒无妨,只恐池水碰了郡主玉体,致使寒湿入体。”
他已经递了帕子过来,卫琼枝也不会推辞,否则反而显得扭捏小家子气,便接了过来。
眼看着蒋端玉终于离开,她悄悄松了一口气,只是手上拿着的帕子竟也不知该怎么办。
用了也就用了,不过一块帕子,可卫琼枝看着帕子又想起蒋端玉,那样洁净俊逸的人,帕子若有污浊倒像是他身上似的。
“姐姐!”愣神之际,宋锦的声音传来。
卫琼枝连忙把帕子收进去,宋锦已到了眼前:“我正要回来找你,便有个小太监过来说你的裙子湿了,还是赶紧去换了衣裳罢。”
说着便从宫人手里拿过披风给卫琼枝披上,掩住裙摆上的痕迹,然后二人携手去了就近的宫室,在旁人眼里自然好一对亲密无间的亲姐妹。
宫宴
◎难道……卫琼枝是在庆王府?◎
卫琼枝从宫里回到王府, 入夜沐浴更换寝衣时,魏紫从她的衣裳里翻找出来一块素白的帕子,上下左右仔细看了一会儿。
她拿着帕子问卫琼枝:“姑娘, 这帕子好像不是家里的东西, 还是我忘了?”
姚黄也凑过来看了看, 肯定道:“确实不是,我们府上哪有这样素净的东西。”
帕子算是贴身之物,卫琼枝被她们一问, 倒不好直接说是蒋端玉的,她只道:“白日里湿了衣裙, 是路过的小宫女给我的,收着便是。”
“难道姑娘竟还要去还吗?”魏紫嘻嘻哈哈, “她若是问姑娘来叫,咱们给她送上十匹也使得。”
但话是这样说, 魏紫还是拿去洗过收好了。
见魏紫把帕子收进了箱柜中, 卫琼枝也就暂时压下了其他心思, 她起先还犹豫着要不要把今日在宫中遇到蒋端玉的事告诉父母,但又思及上回庆王所说的话, 同样一件事若再去说一次反而像是她疑心病重似的,也不大妥当, 反正魏紫都把东西收起来了,那就当作没这回事,等日后有机会再还给他便是, 或许也没什么机会了, 不是什么要紧东西无妨。
皇后那里赐了一回东西下来, 指明了是因卫琼枝那日所出主意, 但王府两位嫡女都有, 只是卫琼枝比宋锦多了一样珊瑚盆景,庆王夫妇自然也很高兴。
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