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了包房,粗壮的腰身左右一扭,就将几个被吓得目瞪口呆的侍者、侍女撞得踉跄倒地,半天爬不起来。
一把撕碎身上的斗篷,将脸上的歌剧面具一把摘下来丢在地上,然后狠狠一脚踏在了面具上。
‘轰’!
乔稍微用力过猛了一些,金属制成的面具被他一脚踏得稀烂,整个房间颤抖了一下,地板被他一脚踏出了一个直径两尺的窟窿,厚达两尺的地板直接被踏穿。
下面房间内传来俱乐部客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乔犹如一团肥胖的旋风,嘶吼着冲向了西蒙,劈面一耳光抽在了西蒙脸上。
身高六尺二寸,堪称高大魁梧的西蒙犹如风中的羽毛一样飞了起来,他在空中轻盈的旋转着,在四周一众纨绔子的尖叫声中,西蒙被一耳光抽飞了十几尺,一头撞在了后方的墙壁上。
西蒙的身体内传来骨骼折断的巨响,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哀嚎声,西蒙犹如一滩烂泥从墙壁上滑落地面。
墙壁上,一副边长十尺开外的巨型画框,上面是一副图伦港日出的风景油画,西蒙的撞击震断了固定画框的钉子,整个画框从墙壁上脱落,重重的砸在了西蒙的小腿上。
画框材质,是青铜!
这一幅画框的重量,超过两千磅!
画框的边缘很薄,从墙壁上脱落的画框,就好像一柄略微有点钝的斩骨刀,沉沉的在西蒙的小腿上斩了一刀。
被乔的耳光打得昏天黑地,西蒙半边面颊骨凹陷,变形,满口大牙都成了粉碎,正混着血水、口水不断喷出。
画框砸落,西蒙再次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嚎声,他的身体一抽一抽的,房间内突然有一股刺鼻的怪味扩散开来,西蒙精美的白色丝绸紧身裤上,突然多了一滩黄色的水渍……
“仁慈的穆忒丝忒啊!”几个图伦港的纨绔子认出了乔,他们吓得猛地向后退了两步,犹如受惊的小女孩一样,双手紧紧抱在胸前,战战兢兢的朝着乔嘶声尖叫:“和我们没关系,我们不认识他,我们真不认识他……”
另外十几名来自周边行省的纨绔子们,他们都随着自家长辈,出席了乔九月一日晚上的成年礼宴会,他们也都认出了乔。
认出了乔,但是他们却完全不知道乔在图伦港的凶名,完全不清楚威图家在图伦港的赫赫威名……他们坚定的认为,自己的家族在图伦港,毋庸忌惮任何家族、毋庸忌惮任何人!
而西蒙,更是来自帝都的贵族子弟。
帝都,那可是帝国的权力中心,帝都的一个小贵族随口一句话,或许都能让地方行省的一位伯爵,甚至是一位侯爵瑟瑟发抖!
和西蒙相比,乔这个图伦港的乡巴佬小贵族算什么?
“揍他!”无数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外来户纨绔子,迅速在心中得出了最终的结论——帮助西蒙,暴揍乔!
有人下意识的在腰间摸了一把,他们是来寻欢作乐的,他们并没有随身佩戴兵器。
于是一群人骂骂咧咧的,赤手空拳的向乔扑了上来,一通拳脚就朝着乔轰了下来。
包房内,一众吓得惊呆的漂亮小姐,还有几个被乔撞得摔倒在地的侍女,这时候才扯着嗓子,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尖叫声中,兰木槿、兰桔梗带着十几名警察,犹如一道狂风冲进了包房。
见到十几名纨绔冲向了乔,兰桔梗身体一晃,骤然闪现在乔的面前。一抹寒光闪过,就听凄厉的惨嗥声不断,十几名冲向乔的纨绔子,他们还没能碰到乔的一根头发,就一个个惨号着向后不断倒退。
十几个纨绔子的双手腕脉上,都多了一条深深的血痕,鲜血正犹如小溪一样不断流淌。
兰桔梗下手极狠,一出手就直接切断了十几个纨绔子的手筋!
“干得漂亮!”乔大声嚷嚷:“控制在场的所有人,我收到确切的情报,这群家伙非法集会,对帝国图谋不轨……他们在这里,进行对帝国有极大危害的阴谋!”
乔一边大声咆哮,目光迅速扫过在场的这群纨绔子,然后他的脸也不由得抽搐了几下。
这群纨绔子个个衣衫华丽,而且他们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们的纽扣上、袖口上、腰带上,甚至是他们的衬衫上,都有着极其鲜明的家族纹章标记。
乔对帝国各大贵族的家族纹章学几乎是一窍不通,也认不出这些家伙都是什么来历,但是乔起码知道,这是一伙贵族子……
更重要的是,乔认识西蒙。
上个月在警局黑牢,乔记得,西蒙就跟在腓烈特身边,他是腓烈特的人!
而黑森和莉雅都告诫过乔,如非万不得已,不要和腓烈特起冲突。
乔刚刚抓了海妮薇和马科斯,证据确凿,他们的确有罪。
但是西蒙么……因为人家背后说几句污言秽语,就将人打成这个样子,乔自己也觉得有点过分。嗯,是有一点点过分,都被打得失禁了啊!
‘罪证’!
‘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