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伤到左肩了?”
他脸上的担忧越来越重,“这么多天还没有好,难道伤得很重吗?”
其实没有很重。
她捉住了他想要触碰她肩膀的手。
“有一点重。”
看着他满眼的惊痛心疼,玄扶桑道:“国寺有僧人说,若我未来的夫君因我造杀孽,日后我怕是还有血光之灾。所以你千万别杀她们。”
依他每年都会为她去国寺求平安符的虔诚,应该会听进去些。
“杀孽?”云岑眼中浮现一抹血腥杀意,“我从来不信那些鬼东西。就算有,那也该是我来背。”
“要是哪路神佛敢让阿桑有血光之灾,我就烧光他的寺观,杀光他的信徒。”
玄扶桑:……
所以他是认为坏的不灵,好的灵吗?
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反应,不愧是云岑。
想到他刚才的欢喜模样,玄扶桑马上转换了策略。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听我的。”因为放低了语气,她的声音显比平时多了几分柔情可怜。
“我实在不忍心,你放她们平安出府吧,好不好?”
“好好好,我答应阿桑就是了。”
她仅仅表现出了一点希求,云岑眼中杀意就瞬间消散了,连声音都软了。
很好,她又掌握了一项让云岑听话的技能。
“还疼不疼?”
“现在已经不疼了。”
她的眼神中含着几分遗憾。
“要是云岑当时在就好了,如果有你陪着我的话,我当时就不会觉得很痛了。”
“我真是不懂,父亲到底为什么不让我跟去。”
听她这么说,他攥紧了拳,那明媚的双眸黯淡下来,充满了后悔自责。
“他甚至都没有告诉我你受伤了。”
“这也不能全怪云将军。”她握住他的拳,以安慰的态度让他放松下来。
“你还不是我的驸马,又没有入朝为官,以什么身份跟去呢?”
她想到什么般微笑起来,“辰儿的登基大典在即,我以后也要跟着他,在殿上处理政务。”
“云岑要是可以入金銮殿就好了,那以后我们就都可以经常见面了。”
他身上虽挂着虚职,几乎每日都现身演武场,但从来没有入过朝堂。
尽管云夫人和云将军都想他早些入朝,但他只喜欢打打杀杀,不喜欢在殿里呆立着听那些啰嗦又无聊的谈话。
见云岑面色依旧不好,她又说道:“我到时安排人候在金銮殿外等你,你若下了朝想见我,便去寻她。”
“如果方便的话,她就会领你来找我,这样你就不用再花费时间去询问我的动向了。”
以后宫中多了卫戎,他再随意进出,只会突兀地打破她的计划。
玄扶桑在趁机安排他近日的去处,云岑却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件事。
他想看看她伤得怎么样了。
但是那个部位……
就算是一向不拘礼法的他也知道,这种请求并不是可以直接说出口的。
满心的焦躁与忧虑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