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话,不高兴的望过去,在见到景尚时,有些诧异的问道:“景世子,您怎么会在这里?”
景尚说道:“戏台子倒塌时,我正在一旁,便跟过来看了两眼。”
邵瑜听到一个“景”字,便知道这人是谁了,能叫世子的,定然是公侯之家,而京中姓景的,便只有这么一家。
沛国公府。
景尚朝着邵瑜笑了笑,继续说道:“陈大人,这位大夫医术精湛,我可以作证,他和他两个弟子的处理都没有任何问题。”
京兆府尹听了这话,干巴巴的笑了笑,说道:“世子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定然是极好的。”
邵瑜有些不解的看向景尚,先前他便见到景尚一直忙前忙后,此时又忽然出声解围,邵瑜一时也弄不明白这人的目的。
“世子也懂医术?”邵瑜问道。
景尚摇头,说道:“看得多了,自然能分清楚好坏。”
邵瑜还是不明白为何他要忽然出声帮一个游方大夫,难道仅仅是因为热心肠?
景尚问道:“大夫是从外地来京吗?”
邵瑜想到自己从清宁县回来,便点点头。
景尚不再卖关子,说道:“大夫,您对不足之症,可有了解?”
“略知一二。”邵瑜隐约明白了他的目的。
景尚一直四处寻访名医,为了更好辨别大夫是否有真本事,因而他日常也格外注意。
今天本来他是想帮忙,却注意到邵瑜的手法出乎意料的娴熟,甚至带着的两个弟子,动作都比旁的大夫更加规范。
“大夫如今在何处歇脚?明日可有空?我想请大夫过府诊脉,不知可否?”
景尚一连串的发问,显然他对这个病人十分重视。
“五日后。”邵瑜说道。
景尚心下着急,巴不得此刻邵瑜就跟着回府,但还是忍了下来。
五日后是休沐日,邵瑜正好有空,邵瑜也没有跟他说自己的住址,而是打算后天自己亲自登门。
等到邵瑜三人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深夜了。
而次日一早又是大朝会,邵瑜又早早的爬了起来。
他休息的时间很短,但精神状态尚可,骑着马摇摇晃晃到了宫门口,这里已经有了很多大臣在等着了。
邵瑜第一眼便看到了睡眼惺忪的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看到邵瑜时,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待看清楚邵瑜身上穿着的衣服品级,他自然明白了邵瑜的身份。
“邵大人,昨夜是下官的不是,有眼不识泰山。”京兆府尹认怂认得很快。
邵瑜当初是因为犯错被贬出京,所有人都以为他失了圣心,却没想到仅仅三年,邵瑜就回来了,甚至还升官了。
这些足以说明,老皇帝在这三年里,一直记挂着邵瑜,甚至当初的贬官,都像是给外界的一个交代。
因而京兆府尹万万不敢得罪深得圣心的邵瑜。
邵瑜也没有计较,反而夸道:“昨夜灯会出事,陈大人第一时间赶到,当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邵瑜说的也是实话,陈大人虽然有些许爱面子的毛病,但他昨夜确实将受伤的百姓放在第一位,这一点是不容污蔑的。
但京兆府尹一时竟然听不出来邵瑜是真的夸赞,还是在讥讽。
还没等他细想,此时宫门打开,一群官员陆陆续续朝着里面走去。
朝会上大多都是邵瑜的熟人,偶尔有几个生面孔,也只是略一思索,邵瑜就能猜出对方的身份。
待见到一个满脸沟壑的老者时,邵瑜眼神顿了顿。
老者虽满头银发,但精气神却很足,眼睛依旧精亮,没有半点年长者的浑浊。
老者似是察觉到邵瑜注视的目光,转过头来,朝着邵瑜轻轻点头。
沛国公。
这位是今年才调回京城的,往常他都镇守在边疆,如今老皇帝调他回来,主管京城防务,倒颇有些大材小用的意思。
沛国公满门忠烈,原本家有五子,但四子全都战死沙场,如今只剩下邵瑜昨天见到的景尚,这是他唯一还活着的儿子。
邵瑜回想起景尚的模样,满身文气,他似是没有像父兄那样走武道。
对于这样忠心耿耿的老将军,邵瑜心底也多了几分敬重。
而如今老皇帝将沛国公调回来的目的,邵瑜也很清楚,一来老皇帝年纪大了,也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将最信任的人调回来,才能放心。
二来沛国公年纪也大了,边疆也需要交接给新人。
但邵瑜却觉得老皇帝其实过于未雨绸缪了,原剧情里老皇帝也将沛国公调回来,但调回来后,一直到老国公突发恶疾去世,老皇帝都还吊着一口气在,一吊就是八年。
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今日大朝会也确实有人弹劾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虽然事前疏忽,但事后处理还算得当,邵瑜也站出来为当时的事情作证,一二京兆府尹只是得了罚俸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