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暗杀宗主,扶持钟毓成为新的宗主。
钟毓本就有问题,邵瑜此时只是提前将他爆了出来。
宗主看了邵瑜一眼,没有问下去,而是轻轻点头。
邵瑜也不好掺和太多,提了个醒后便送凤晏川进思过崖,他丝毫不担心自己说得太少,宗主不是吃素的,得了提醒自然会继续查下去,钟毓底子不干净,根本就经不得细查。
凤晏川快要进思过崖的时候,忽然拉住邵瑜:“师父,谢谢您。”
今天要不是邵瑜在那力挽狂澜,凤晏川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邵瑜看着这个傻孩子,说道:“你心性纯良,但却不知变通。”
凤晏川低下头,说道:“可弟子本来就打算离宗,弟子本就错了。”
“心里有想法,但还没有付诸实践,算不得你错。”邵瑜说道。
“可若是师兄不拦,我早就离宗了。”凤晏川说道。
邵瑜很少见到人像他这样,抢着将锅扣在自己脑门上,但也知道这孩子虽然长了一张花花公子的脸,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老实人。
“你师兄拦了,说明天意如此,你就是无法离宗,既然事实未成,如何能算你叛宗?”邵瑜说道。
凤晏川虽然觉得这逻辑有些奇怪,但他还是被邵瑜绕了进去。
邵瑜继续说道:“圣人论迹不论心,心是坏的,但做了好事,这就是行善。”
“师父的意思,我心虽然是坏的,但却没有真的付诸实践,所以就不算有罪吗?”凤晏川问道。
凤晏川这行为在邵瑜看来就是未遂,未遂一般从轻处罚,如今思过这么多天,足够抵消他的错。
邵瑜又说道:“你可知为何戒严期间,擅自离宗是如此大罪吗?”
凤晏川摇头,虽然他知道宗门规矩必须遵守,但私心里也觉得这规矩未免太过严苛。
邵瑜说道:“戒严每年都要戒严十天,戒严期间,宗门内并非风平浪静,而是有大事发生,上一次有弟子在戒严期间私自下山,走漏风声铸成大错,因而才会定下如此严苛的戒严规矩。”
“是什么大事?为何弟子一无所知?”凤晏川追问。
“等你成了峰主,你自然就知道了。”邵瑜说道。
凤晏川不再追问。
邵瑜又道:“你看见的风平浪静,不是真的,你看见的善良真诚,也不见得是真的。”
“师父,您为何要这样说?”凤晏川不解。
邵瑜将一面镜子递给他,说道:“要不了多久,你自然就明白了。”
凤晏川虽然奇怪,但对师父却没什么怀疑,而是一步三回头的进了思过崖。
思过崖里灵气稀薄,在里面无法修炼,只能对着一面写满了字的墙壁。
邵瑜刚刚回到灵曜峰,就见到柏嘉峻在门口恭敬等候。
“师父,师弟如何?”柏嘉峻面上满是关切,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关心师弟的好师兄。
邵瑜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师弟被罚思过二十日。”
柏嘉峻闻言有些失望,但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副十分为师弟开心的模样,说道:“二十日,还能赶上秦州之行,是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邵瑜怕他太闲,就问道:“内鬼找出来了吗?”
柏嘉峻带着去追捕凤晏川的人,全是灵曜峰的外门弟子,都是柏嘉峻收拢的亲信。
“弟子还在排查,师父放心,三日之内,弟子一定会给师父一个交代。”柏嘉峻低头说道。
邵瑜点点头,说道:“你办事,为师放心。”
柏嘉峻试探着问道:“师父,若是弟子将人找出来了,您打算如何处置?”
邵瑜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你师弟再如何,也是自己人,他虽有错,但罪不至死,本是自家内务,却被外门弟子出卖,这人怀了二心,灵曜峰留不住他了。”
柏嘉峻却暗暗叫苦,若人真的被赶出灵曜峰,还是因为背叛同门这样的理由,那还有什么地方愿意接受这人。
邵瑜处罚如此重,又加大了柏嘉峻找替罪羊的难度。
“等这件事了结,你也该好好修炼了,你比晏川年长,入门时间也更长,但如今修为已经落后于他,你也该好好反思一番。”邵瑜说道。
柏嘉峻听到这话,拳头都握紧了,他不觉得自己修为低于师弟是因为自己不够努力,只觉得定然是师父偏心,给师弟开了小灶。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柏嘉峻低头说道。
邵瑜转身欲要离开,但柏嘉峻又问道:“师父,小师妹去了何处?她先前想要的灵兽,弟子找人为她寻来了。”
邵瑜却又是一顿训斥:“你最要紧的是修炼,而不是这些该外门弟子做的杂事。”
柏嘉峻闻言忍不住咬牙,从前邵青萝有什么屁事,师父都是吩咐给他处理,如今邵瑜却忽然变脸,训斥他不该因为杂事分心。
虽然这一次反复无常的人是邵瑜,但柏嘉峻还是低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