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过高速桥洞下坡,他稍微刹了下车,摩托车就开始侧滑,幸亏只是轻刹,车并没有失控。
吕冬看眼高速桥洞子,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桥洞子里出车祸。
所以,第二天雪停,从这里走的时候,吕冬小心又小心,天寒地冻的路上,积雪尤其被压结实的积雪,就像是冰冻陷阱。
到大学城,吕冬至少看到七八个或步行或者骑自行车的人摔倒。
有个骑野马100摩托车的人,因为躲避摔倒的人刹车,直接歪倒。
幸好车速很慢,人没有事。
餐饮龙头
小广场市场这一片,人来人去,车来车往,雪压得结实,格外滑。
大学城环卫力量薄弱,指望环卫工人,大学城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大的雪,也清扫不过来。
吕冬专门从工地上跟人借了工具,与乔卫国和过来帮忙的宋娜将摊位附近的冰雪清扫干净。
东西拉过来,摊子支起来,宋娜手指捅吕冬一下,指了指路口:“好像你七叔。”
吕冬转头去看,路口附近蹲着个人,不是七叔还是谁?
“我去看看。”吕冬奇怪,大冷天的,工地即便因为大雪没法干活,七叔蹲路边干嘛?
路有点滑,吕冬走得不快,来到路口边上,蹲在吕建仁旁边,掏出盒烟拆开,塞给他一根,问道:“七叔,干嘛呢?”
吕建仁点上烟,深吸一口,吐出一片云雾:“等着。”
吕冬摸不着头脑,说道:“等着捡钱包?七叔,不是我说,就你那破运气,顶多捡个羊粪蛋子!”
吕建仁笑而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有人骑着自行车从东边过来,很快到了路口前,这片最近人多车多,积雪压得特别结实,也特别滑。
就在十来米外,这人车子突然打滑,啪叽摔在地上,摔的那叫瓷实。
吕建仁拍了下大腿:“这跟头摔的俊!”
吕冬看看七叔,再看看摔在地上的人,又看看中心路口地上的冰雪,终于明白了咋回事。
“七叔,咱能不这么无聊?”吕冬算是明白钉子为啥喜欢看大戏了。
“你不懂。”吕建仁烟抽的很快,又吐出口云雾:“这叫自找乐子。”
正说话呢,南边有个走着过马路的,也摔了。
吕建仁看得津津有味,乐在其中。
吕冬无奈,懒得再说,说也没用,掉头回市场。
吕建仁回头喊道:“冬子,给我拿个马扎。”
吕冬回到摊位,拿个马扎回来,吕建仁又点上根烟,乐滋滋的看着路口。
“七叔,小心叫人联合起来揍你。”吕冬还是没忍住:“哪有没事蹲路口看人摔跤的。”
吕建仁摆摆手:“快去干你买卖,赶紧的挣钱,给我取个侄媳妇回来!”他想到个事:“你七婶娘家有个表侄女,今年刚参加工作,要不让她给你介绍?”
吕冬记得这个表侄女,说道:“不是上次要给我大哥介绍……”
“一样。”吕建仁自顾自说道:“说不定她能相中你。”
吕冬赶紧制止他继续说浑话:“七叔,你还是赶紧看大戏。”
吕建仁的大戏没看多长时间,不到九点的时候,中心路口附近哗啦啦来了一大群人,穿制服的,坐办公室的,全都被上级部门拉出来扫雪。
吕冬甚至看到大学城头号大boss杨烈文带头干。
当然,他周边少不了特别会干事的赵干事指挥人拿相机和摄像机拍摄。
看这架势,估计大学城各政府部门,除了少量留守人员,其他人全都出来扫雪了。
其实学生是更好的劳动力,但前提是大学城地方政府,与各大学校之间要有足够顺畅的沟通。
大学毕竟不是初中高中。
吕冬看眼杨烈文,能坐到现在的位置,杨烈文背后的力量肯定很大,大学城虽然暂时由青照管辖,但用不了太长时间,应该就会变成泉南的直属单位。
积雪路滑,刚到十点钟,吕冬等人就准备去县城参加钱锐和赵娟娟的婚礼。
宋娜看了眼吕冬有些破旧的套头棉袄,提醒道:“你最好先去换身衣服,也是对主家尊重。”
这种最简单的做人道理,吕冬自然懂得,从车斗里提出个包,说道:“衣服我带来了。”
乔卫国也带了衣服,俩人骑着摩托车,一起去吕冬的房子换上。
吕冬穿的仍然是大集上的货,脱掉干活的棉袄,穿上圆领毛衣,再套个外貌,骑车时有军大衣和头盔,也不会多冷。
回到市场,乔卫国载上焦三黑,焦守贵带着老刘,吕冬独自骑一辆,五个人一起去县城。
摊子暂时交给宋娜看管。
路滑不好走,五个人速度都不快,就算是这样,中间焦守贵有次刹车,摩托车也差点冲进路边沟里,吓得老刘大冬天出了一身汗。
吕冬提醒道:“咱慢一点!轻易别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