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关晔晔的耳边一直有个低哑的起音不停的对她说:“晔晔,我的晔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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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琛醒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他垂眸看了眼臂湾里的人,她眼睛轻轻闭着,嘴唇微微张开,脸上还有未散去的红晕,他喉结滚动,心头的那股火又往上蹿。
怀里的人轻轻哼了一声,“别了,别再来了……”
晏琛低低的笑出声,他摸了摸她的小脸轻轻把托着她的头放到枕头上移开手臂,狭长的狐狸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爱意。
他找到衣服穿好,又弯腰半跪在床上,唇轻轻的印在她额头,如获至宝,他把薄毯往她身上拢了拢,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密密麻麻的红痕顿住,他昨晚有些太放纵了些,他蹙了蹙眉眼底闪过一丝懊悔。
他凝视了她一会儿,才轻手轻脚的推门离开。
他先在药房买了些治瘀伤药膏,又往街头的早点店走去,他拎着保温桶想着她买点什么东西补一下身体,在经过马路时,背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宝宝!”
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突然冲过马路,而这时恰好有辆货车疾速驶来,小男孩停在路中央回头突然大哭了起来,晏琛看着飞奔而来的货车他扔掉了手中的保温桶冲着小男孩飞奔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他抱着小男孩扑过去,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宴琛把小男孩护在怀里,头撞在了马路牙子上,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嘴里喃喃的说了句:“晔晔……”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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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时月望着病床上的人,不停的抹着泪,她伸手拉着床上的人的手带着哭音叫着:“宝宝,宝宝,你快醒醒啊。”
此时,宴海生推门进入病房,看到时月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走过去看着时月红肿的眼睛有些不耐道:“别哭了,我问过医生了,药也都给他代谢出去了,头上的伤不重,很快就能醒过来。”
时月听完嘴唇一扁带着浓浓的哭音白他一眼,“要你管,离婚了,你还想再管我吗?我心疼儿子不行吗?呜呜呜。”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宴海生来了医院几天,每次都要被她的哭声折磨一回,他眉头皱成个川字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和她说:“心疼儿子,就让他安静会儿,你哭哭啼啼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
时月听完柳眉一竖,指着他努道:“我就不改,你管我啊,你怎么和以前一样招人烦,啰嗦的像个死老头。”
死老头?从没有人敢和宴海生这么说话,哪个女人对他不是言听计从,只有她,敢说他死老头?向来威严的神色竟露出几分气急败坏来,他指着时月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
时月看着他气的黑脸,就冲他做了个鬼脸,“我气死你,死老头。”
宴海生:……他这辈子,只对这个女人没辙。
病床上的人,眼皮轻轻动了动,然后缓缓的睁开,他费力的转动了下脖子,与时月的目光对上。
时月瞪大眼睛,一副大白天见到了鬼的表情。
宴琛唇勾了勾,“妈,你上次拍鬼片如果有这表情,绝对能拿奖。”
时月一下子握住他的手嘤嘤嘤地哭起来,晏琛眉心蹙了下,伸手下意识去扶脸上的眼镜手指却落空了,余光看到错愕的宴海生,他眸色一冷,“你为什么会来?”
宴海生看着他指着自己不确定的问:“你认识我是谁吗?”
宴琛眼睛微眯了下,“宴董事长,几日不见,你是失忆了吗?”
宴海生复杂的看着他,没说话。
宴琛抬手习惯性的捏了下眉心,很随意的问:“左沉呢?那案子的文件……”说着他怔忪了片刻眼晴突然眯了起来,“昨天有人尾随我还用车,我出了车祸。”
时月听着他的话突然止住了哭声,她吸了吸鼻子摸了摸宴琛的头带着哭音道,“宝宝,你傻了吗?你都失踪一个月了,说不见就不见了,害我哭了好多次。”
“一个月?”宴琛的错愕的看向时月,眼神有些迷茫。
时月点点头,“嗯,你给我发短信说你出国了,我以为你交了女朋友就不要妈妈了。”
闻言,宴琛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时月目光里有丝疑惑,“我的人生里不会有女朋友这种生物,你忘了吗?妈。”
时月听完止住了哭,“难道你交了男朋友?”
宴琛:……
宴海生复杂的看着他,心道,你这一个月可是没闲着,不但交了女朋友,连婚都结了,现在却把人给忘了。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帮我把左沉叫过来,顺便让他把我的眼镜拿过来。”
宴琛掀了掀眼皮,看着两人。
时月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宴海生硬拽了出去。
室内恢复了安静,宴琛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好一会儿疑惑着自言自语?一个月?”那他这一个月去干什么了,他好像忘记问了,算了,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案子。
他闭上眼睛,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