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眼尾挑了一下语气带了一丝轻挑,“好吧,你赢了,别生气乖。”
季寒之把手里的病例一扔做出轰人的姿势:“你找别人给你看吧,我不看精神科。”
宴琛轻笑出声,“不都说你面瘫吗?怎么每次遇到我都要生气呢?”
季寒之坐回座位睨了他一眼,“少说废话,最近有眩晕、恶心感吗?”
宴琛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桌上敲击浅声道:“没有,感觉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季寒之在病例上记录完抬眸:“那对于你丢失的那一个月记忆你有想起来过吗?比如闪断的片段或者画面,想起什么事或者什么人?”
闻言,宴琛怔了一瞬,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张脸,他看不清,只觉的新脏位置有些空落落的,但很快他就压下这种不适的感觉。
他看着季寒之摇头:“没有。”
说完他又补充道:“就算想起来如何,一个月能遇到什么事什么人?就算遇到,对我来说也毫无意义。”
正在记录的季寒之笔尖一顿抬头勾唇淡淡道,“毫无意义?别这么肯定,我查过国外服用过此类药的病例,有不少例丢失的都是他们人生里最重要的一段记忆,我劝你不要那么武断。”
宴琛挑了挑眉像听到了什么无稽之谈。
“我不是武断,我是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说完他抬腕看了下表,“我下午还有工作,可以尽快吗?”
季寒之放下手中的笔眼睛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总结道:“直觉告诉我,你会因为自己的信心而打脸。”
宴琛看着他哂笑一声手指动了动腕表,“医生靠直觉,那我要为你的病人担心了。”
季寒之淡淡一笑没再劝他,把病例填好后嘱咐道:“半个月后来医院做个脑ct,我给你开了些代谢的药,还按照之前量吃。”
宴琛拿着病例本站起来刚打算走,就听到推门的声音,他怔了一下,看到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孩耷拉着脸闯了进来。
“老公,怎么办啊,我还是不敢扎针。”
女孩说完才发现诊室里还站着一个人,她一双凤眼瞪成了硬币状,“你不是已经下班了吗……”
老公?宴琛愣了一瞬眉稍挑了一下把视线转向季寒之,“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季寒之抬眼,目光淡淡的扫向那女孩眉心蹙了蹙心里暗骂一句,笨蛋。
一旁的女孩刚刚还有点慌乱,但当她看到宴琛的长相时眼晴一亮捂着双颊花痴道:“长的好斯文好败类哦,眼型居然像狐狸一样,是我喜欢的那一款欸……”
败类?狐狸?
宴琛:“?”
季寒之盯着女孩发亮的眼睛眉心皱到了一起,他闭了下眼站起来,走到宴琛面前挡住他,目光沉沉的看向那女孩。
女孩还嫌他碍事用手扒拉他嘴里念叨着:“你别杵在这儿啊,让我多看会帅哥,斯文败类这款不多见的。”
季寒之眉骨的位置跳了跳,直接用胳膊揽住她的肩膀,声音沉沉,“一个护士,连输液针都不敢扎,还不用功,我看医院招人的时候要好好把关了。”
女孩瞪他一眼小声嘀咕:“当年不是为了追你才当护士的,都赖你。”
“还敢顶嘴?当护士这么严肃的事,让你说的如此儿戏?”
女孩望着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抿起嘴,想哭了。
“我说,老季,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怎么觉的你结婚这么魔幻呢?”宴琛和季寒之关系不错,两人都属于话少,并都有不婚的想法。
但现在他突然就结婚了,宴琛确实被震惊到了。
但季寒之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宴琛推出诊室并反锁了门。
宴琛本想敲门再仔细问问,就听到里面有个略不耐的声音催促道:“我再给你当一次模型,你别像上次那样给我扎十几个针孔。”
“谢谢老公,老公最帅了。”
“在医院里叫我季主任。”
“好的,老公。”
“笨蛋。”
……
宴琛唇勾了下,放下抬起的手指离开医院。
他回到事务所工作到夜幕降临才回家,回到家他把公文包扔在卧室沙发上,解开了两粒衬衣扣子,流畅的锁骨线条露了出来,他摘下眼镜揉着眉骨,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床上叠好的灰色睡衣上。
脑中不自觉的闪过一抹纤巧的身影被睡衣罩住的画面。
明明对他是刚刚好的睡衣,她穿着衣摆居然到了膝盖,细致柔润的触感突然从指尖传到心脏,他眉心一蹙,手指在身上蹭了蹭,想把那股触感擦掉。
他怎么会突然想这些?一定是最近工作量太少了。
对,他需要工作,他调整了下呼吸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刚建了一个文件夹,书桌上就响起了震动的声音。
他拿起手机看到时风的名字跳动着,指腹一滑,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