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慢慢滑下去,这时有人扶住了她。
宋霖扶着她担忧的问:“晔晔,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关晔晔稳了稳心神,挣扎着自己站好,她摇摇头,“不用,多谢了,我想自己回家。”
宋霖看着她的脸,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脸上的血色像突然被抽空。
惨白如纸。
他想劝她几句,但不知如何开口,这时,一辆出租车缓缓驶过来,关晔晔看到后和他直接说了句:“再见,我先走了。”就踉跄着打开车门上去。
出租车很快离开,宋霖看着远去的车尾很久之后叹了口气。
坐在出租车上的关晔晔僵直着坐着,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着,前排的司机从后视镜悄悄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问:“姑娘,你没事吧?”
关晔晔听到声音嘴唇颤抖了几下摇摇头。
但眼泪却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司机一看有点懵。
他一只手挠挠头试探的问:“失恋了吗?”
关晔晔点点头又摇摇头,眼泪却越流越多。
司机一看她哭了就急了,他一个大老粗也不会安慰人啊,他干巴巴的安慰着:“姑娘你长的这么漂亮,还愁找不到男朋友吗?俗话说得好,找男人不如找条苟。”
“不是,养条狗都比男人靠谱。”
关晔晔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
她用手抹了下脸上的泪带着鼻音道:“师傅,你真是一语中的。”
司机师傅憨憨一笑,“哎这就对了,小姑娘就应该开开心心的。。”
关晔晔视线看向车窗外,雨水铺天盖地的往下落,遮住了她的视线,映入她眼睛的只有雾蒙蒙的灰暗。
———
深夜,偌大的客厅里,被黑暗笼罩着,只有落地窗外的零星灯光映射进来。
宴琛坐在地上,拿着半瓶酒一饮而尽,地上横七竖八的散落着啤酒罐,空酒瓶。
连一向整齐的头发也凌乱的散在前额,他伸手去解衬衣扣子,但扣子像和他作对似的怎么也解不开,他用力一扯,领口绷开了几粒扣子。
扣子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才缓缓着地。
他把酒瓶一竖又要灌下去,但他灌了几次,却没有喝到一滴酒。
他嘲讽勾唇把酒瓶扔在地上。
“砰”的一声安静的室内响起酒瓶着地的声音。
他看向落地窗外,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如钩的下弦月半边隐在乌云里。
毫无预兆的,精致秀气的脸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对着他笑。
他闭了闭眼想把这张脸从脑海里剔除。
再睁眼时,那张脸比刚刚更清晰了一分。
镜片下的狐狸眼半眯着,脸上浮起酒精引起的潮红。
他随手打开一罐啤酒刚要喝,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他手顿了顿,时风惊诧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室内突然大亮,宴琛感觉到眼睛一刺下意识的用手指挡住眼睛。
“舅舅!你居然喝酒了!救命!”时风今晚本来不打算回来的,但经济公司那边通知他第二天要去集训,他才半夜回来拿行李。
一进门他就被浓重的酒气呛到,家里没有人喝酒,尤其是舅舅宴琛,因为酒后乱亲更是滴酒不沾。
但现在……
他望着一向整洁带着矜贵气的宴琛,他此刻坐在地上,衬衣领口扯开大片,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遮着眼睛的手慢慢放下。
狭长的狐狸眼,有着未消散的阴郁。
时风捂住嘴巴警觉道:“舅舅,你冷静点,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想跑,跑慢点他就要被他舅舅强吻了!
刚跑一步背后便传来沉沉的带着醉意的声音:“以后不准再和关晔晔来往?”
时风身体僵了僵转身。
“为什么?”
宴琛唇边勾了下,满是讽刺:“因为她是个骗子。”
时风怔住古怪地看着他,很久之后他才开口问:“她骗你什么了?”
宴琛抬眸狐狸眼里被阴翳遮住,她骗他什么了?他也在心底问自己。
很久之后他才淡淡的像是呓语一般开口:“她已经结婚了。”
时风走到他面前蹲下生平第一次双手扶住宴琛的肩膀摇晃。
“舅舅你是傻逼吗?她不就和你结婚了吗?”
闻言,宴琛怔住。
宴琛,没有别人,我只有你啊?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宴琛,你听我说,你误会了,我是和你结的婚啊。
这些话伴着她被雨水淋湿的脸,一起在他脑中回荡着。
他手一松,手里的易拉罐“咚”的一声滚落到地上,滚了很久才停下来。
吊灯的灯光投射在易拉罐上,泛着金属的冷光,仿佛在讽刺地看着他笑。
作者有话要说: 宴律师,傲娇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狗男人厚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