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辈子争强好胜,从未向谁低过头,但现在低头了还低的这么彻底却依旧毫无办法。
宴琛看他低着头,鬓角的白发已经全白,曾经魁梧的身材也变得有些佝偻,沉着的眼眸微动但只是一瞬很快他就走过去把门打开,“以后别再出现在我和我的家人面前,你的钱多少对我来说就是垃圾。”
他顿了一下沉沉的声音落过去,“和你一样。”
宴海生脸色变了变,慢慢变得阴沉。“你知道吗?你的事务所我很轻松就能让它关门。”宴海生声音里透着一股阴戾之气,带着胁迫的味道。
宴琛唇掀了一下,镜片下眼眸眯起,这才是宴海生的真面目,自大狂妄不可一世。
“这么些年,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搓圆揉扁的小孩子吗?你可以试试,看看是我的事务所先关门,还是我先让你身败名裂,宴海生,我的性格你现在还不了解吗?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从前的照片视频以及录音,我都留着。”
宴海生脸色一变,眼底变得更加阴沉,他视线眼睛与宴琛对上,瞬时,空气中有种剑拔弩张的紧迫感。
许久之后,宴海生收回视线他脸色阴沉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他前脚刚出去就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关门声震的他后背都麻了一下,他回头看向大门。
红褐色的门紧紧闭着,密不透风的不留一丝缝隙。
他闭了闭眼转身离开。
宴琛垂眸站在门口的位置许久,他手掌紧紧握着,手背上的青筋浮动。
即便他极力的压着情绪,心头那股戾气却依旧在撕扯着似乎要冲破胸膛。
“宴琛。”轻而柔的声音落入他的耳中。
他抬眼,关晔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侧,瓷白的小脸上眉眼弯弯。
关晔晔上前去拉他的手,发现他手掌握紧,她在他手背上挠了一下歪了歪头问:“你好好的握着手要去打拳击吗?”
宴琛怔了一瞬,手不自觉的就张开自然而然的与她十指相握。
另一只手拍了拍她脑袋,“你怎么过来了?”
关晔晔往他身上靠了靠仰着头一本正经道:“想找你商量点事。”
宴琛注意到她眼珠微微转动着,往往这个时候就是她要捉弄人的时候,他瞥她一眼淡淡地一声,“哦?”
关晔晔本以为他会问自己什么事,可他却只是“哦”了一声,她撇了下嘴踮脚手伸向他的下巴抬起来轻佻道:“帅哥,最近有空吗?”
宴琛被她的样子逗笑,他压着笑问:“你要做什么?”
关晔晔看着他眼眸里沉甸甸的似有各种情绪,她弯了下唇说:“挑戒指,试婚纱。”
她顿了下说:“妈挑好了日子,下周咱办二婚婚礼。”
宴琛掀了掀眼皮看她,“二婚?”
关晔晔无视他眼中的警告,再次挑衅道:“对啊第二次办婚礼可不就是二婚吗?那个说起来咱俩也该有娃了,咱赶紧的,刚刚妈问我你是不是有毛病,宴律师,证明你的时刻到了。”
宴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晚了,明天会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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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琛捉住下巴上的手,手臂突然收紧,人马上就跌进了他怀里,他眉尾上挑了下问她,“哦?那你说我该怎么证明呢?”
低沉的嗓音里听不出喜怒,就好像在问吃饭一样平常的事。
如果是平时,关晔晔也不敢把他激的太狠,毕竟最后受苦的是她自己,可刚刚在房间里,婆婆时月说会做她的靠山,让她放心大胆的在家里作威作福,一想到这个,她的胆子就马上肥了起来。
她抬起一只手勾住他脖颈也学着他挑了下眉尾,“这,还要我教你吗?那不是坐实了你有毛病这事了吗?”
话音刚落,身体一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宴琛抱了起来。
宴琛注意到她错愕的眼神,手臂一紧,让她完全贴在自己怀里。
“那啥,你这抱我干什么呢。”关晔晔神色马上慌乱了起来,她蹬了蹬腿想让他放自己下来。
宴琛低头看了眼在空中扑腾着的腿,面无表情回道:“当然是证明一下,我没毛病。”
关晔晔身体僵了僵,时月就在家里,听说一会儿时风也会回来吃饭,他要真在大白天和她那啥……一想到这里,她身上就一阵恶寒。
她表情虚了虚手勾住他脖子,“这在家里,不太好吧,妈还在呢。”
宴琛垂了垂眼掩住眼底的笑意目光扫向她一本正经问:“哪里不好?我觉的好的很。”
他步子越迈越快,马上就要到客厅里,她手勾了勾他脖子语气更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