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双方找到了话题。
一时间,对马明朝的热乎劲上来了,吴远都不用跟去所里做笔录了。
直接在腾达公司简单问询就完事了。
吴远这也算是被爱屋及乌了。
当然临走时,吴远敝着外头被绑那俩口子的面,给几位大盖帽各塞了两包烟。
普通的那种。
于是魏解放就问了:“这种事儿,没造成实质性伤害,很难有什么结论。吴老板打算要个什么结果?”
吴远大大方方地道:“说实话,我也不在乎罚他们那俩钱。我只想,确保公司在这里开的最后几个月里,平平安安的,别出什么幺蛾子。”
“就像今晚这样,要不是明朝留了个心眼。赶明天我才知道公司被人泼了大便,有理也没理了,再传出去,公司的声誉就毁了。”
魏解放点点头,消化着这话里的诉求和尺度,嘴上却问道:“既然公司开好好的,口碑还不错,怎么几个月后就不开了呢?”
马明朝解释道:“公司找了个写字楼,正装修呢,装修好了,就搬过去了。”
魏解放仨老警不由肃然起敬。
旁边一个姓张的老警,甚至开玩笑地问道:“写字楼在哪,属于我们管片范围内么?”
不等吴远回答,就被魏解放打断道:“问这个干啥?跟今晚这案子有关系么?”
随即又补充道:“就冲马兄弟这战友的关系,咱们该处还得处。”
吴远微微一笑,他可算是明白了。
但他对这事也不拒绝。
公安系统认识俩熟人,没什么坏处。
随即魏解放就指着俩桶大粪,吩咐手下那个年轻点的警察道:“小陈,你把这粪水倒掉,粪桶洗干净,带到所里,作为证物。”
小陈一脸嫌恶,连带着看向房东俩口子的面目都变得极其凶神恶煞起来。
马明朝主动道:“我帮你,免得溅身上麻烦。”
一桩恶心的事儿,就这么消弭与无形。
吴远跟魏解放几人握了手,目送着对方带人呼啸而去。
这边马明朝已经把二八大杠塞进了后备箱,任由盖子敞着,把他送回了教职工小区。
就这样到了家,杨落雁依旧嫌他身上有味儿,不得不洗了澡换了衣服,才堪堪睡下。
小卷怡情,大卷伤身
隔天就是2月14日。
天还没亮,吴远趁着媳妇杨落雁还没完全清醒,主动开始了过节仪式。
等到媳妇嫌他身上还有味儿时,已经迟了。
于是等天亮了,俩口子全都去抢洗澡间。
直到坐车抵达腾达公司门口时,吴远才对媳妇的草木皆兵深有体会。
因为这门前明明什么都没有,他总是觉着有点味儿萦绕在这儿。
那神经质的劲儿,跟昨晚杨落雁是一样一样地。
“明朝,一会你把这门前,再拿水冲一冲。”
马明朝干脆利落地点头,“好,老板。”
公司已经开门了,是范冰冰开的。
她通常第一个到,不仅是为了开门,更是为了把公司里里外外地打扫一番,弄个窗明几净,赏心悦目的环境。
结果今天,她这活被人抢了。
忙里忙外,擦这擦那的身影不是她,而是今天刚入职上班的于楠。
至于范冰冰,整个人支棱在前台上,人都傻了。
这真是明琪找来的会计么?
分明是来抢我活的呀。
吴远一进门,一个墩布直接从地上怼过来了。
得亏他反应得快,才没被绊倒。
正忍不住心生邪火,结果于楠一脸无辜地道:“老板,鞋底在墩布上蹭蹭再进。”
人家这也是为了公司的卫生。
只是太过周到了的点。
不过吴远还是把鞋在墩布上蹭了蹭,然后这才进门。
等到马明朝提着一桶水往门外走时,于楠又打斜刺里冲出来道:“马师傅,我来我来。”
好几次,范冰冰想要提醒她:“于姐,你好歹是一会计,用不着这样的。”
于楠却不假思索地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确实,勤快得令人心疼。
这样的员工,对吴远这个老板来说,没什么。
可对公司的其他人,立马就带来一种‘卷’的风气。
范冰冰不知所措地不说,就连一向说一句动一下、不说不动的邹宁,都忍不住忧心忡忡的了。
门口用水冲过的地方还没等干,黄琦雅的小拉达便开过来,盖住了那块地盘。
马明朝眼皮一跳,忍住没说。
接待了黄琦雅的吴远,透过单透玻璃幕墙看到这一幕,更不可能提这事。
真要提了,以黄琦雅的个性,怕是这小拉达都不能要了。
“昨儿有个姓吕的教授打电话给我,是你介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