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什么也没说,二叔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杨国柱同样纳闷道:“我也迷糊呢,来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也合该高兴啊,今儿早上刚放过鞭炮,厂房终于上梁封顶了呀!”
吴远瞬间捕捉到:“刚放过鞭?厂房封顶了?”
杨国柱点头道:“没错,千真万确的,站在咱们楼上,看得真真的。”
吴远一拍大腿:“我明白了!可惜当时我只顾着指挥卸货安装了,没想到这一茬。”
杨国柱提议道:“那你看,咱要不要买个花篮送过去之类的?”
“那算了。”想明白了,吴远反倒淡化处理了,“现在送花篮,卞乡长没准觉着咱们给他上眼药呢。这事就当不知道吧。”
这机床设备一到货,夜班也就能停了,吴远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师父乔四爷却是不以为然道:“咋地,夜班这点苦都不能吃了?又不少拿钱!”
吴远坚持道:“不是吃不吃苦的问题。咱们这家具生产,接触那么多机床,危险系数还是不小的。夜里人容易犯迷糊,一旦出事,就不是小事。”
乔四爷吐了口烟道:“白天觉睡得足足的,晚上怎么会迷糊?”
吴远道:“咱毕竟是农村人,白天回去,备不住有农活,或者这事那事的。”
乔四爷顿时不说话了。
这倒是实话。
周一是25号,二月二,龙抬头了。
天空竟然下起了小雪,阴阴冷冷的,这是要来倒春寒。
一大早,吴远本来想在家里窝一天,坐看雨雪中的农家小院的。
结果媳妇杨落雁起了个大早,而且特地穿得特别正式。
因为今天是和县服装厂重启谈判的日子。
而且徐县长特地派了个刘秘书和财政局的干部过来监督,主导这次面谈过程。
这个刘秘书是县政府办的,不太熟。
但财政局的干部,吴远就想着,能不能通过陈应乾打声招呼,所以也就跟着起床了。
银色桑塔纳打家里出发的时候,地上已经蒙上了一层薄雪。
村道北面的那块桑树地,不少人家已经种上了桑树幼苗,经这一场春雪,不知要冻死多少。
透过车窗,吴远看到有的人家过来给桑树苗裹上碎布,力图扛过这次雪冻。
这属于在种地上费了心思的。
更多的人家,想不到这一层,等着真正冻死了,再直接补苗。
村办小学的工程暂时停了。
吴远透过车窗,看到蔺先学的二八大杠依旧来了。
这是真正有些热爱了。
吴远甚至想着,要不要去大姐面前,替大姐夫说上两句话。
最终还是忍住了。
原则问题,不能破。
到了县服装厂,吴远直接用厂里的电话给陈应乾打电话,问问财政局究竟是派谁来的,顺便递个话。
结果电话是倪广接的,陈应乾的那个新跟班。
“原来是吴老板,我们陈主任不在,你找他有什么事?我给他留个口信。”
“陈主任没来上班?”
“不是,陈主任被外派到县服装厂参加会谈了。”
原来财政局派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应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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