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介绍陆援朝道:“这是明朝的战友陆援朝,这回我请他在彭城负责一个瓷砖厂项目。”
杨沉鱼越听越是迷糊道:“那需要我做什么?”
吴远摆摆手道:“今天找你过来,跟这瓷砖厂项目没关系。”
随即问起道:“你还记得大哥二哥替两位县长牵的线吧?我把项目暂时落到了彭城那边,所以跟这二位县长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但事儿没得谈,酒咱得陪好。所以我就叫上二位,一起过去应酬一下。”
杨沉鱼是听明白了。
但转头就咕哝着埋怨道:“他俩真是闲的!”
吴远紧跟着补充道:“一会跟我车一起走。”
杨沉鱼瞬间笑逐颜开道:“这还差不多,我去换身衣服。”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
吴远走过去,正准备接起。
忽然心里一动,冲大姨子招招手道:“你来帮我接,如果是林秘书或者县委打来的,就说我不在。”
杨沉鱼一脸何至于此的表情,却还是规规矩矩地照做了。
结果电话一接起,还真让吴远给料到了。
的确是林秘书打来的电话。
但一听说吴远不在,就什么也没说,径自挂了电话。
杨沉鱼放下话机,看了眼旁边的大哥大道:“你这样拒接有意义么?说不准林秘书一会打你大哥大。”
吴远摇摇头道:“未必。”
这事,吴远猜都能猜出个大概了。
林秘书能够在这时候打来,肯定是徐长盛的授意。
但徐长盛授意归授意,却没有亲自过来,而只是让林秘书打这个电话。
这就意味着,他依旧没打算改变眼下‘多做多错,不做不错’的求稳策略。
所以这事,就是一个点到为止的试探。
杨沉鱼却还有些不明白道:“你跟徐县长的关系一直不都挺好的么?发生什么事了,你何至于过滤他的电话?”
吴远言简意赅地道:“你也说了,是跟徐县长的关系好。”
市场部干了这么久的杨沉鱼,瞬间就听明白了。
再不多说,回去换衣服去了。
片刻后,就在吴远和陆援朝整装待发的时候,杨沉鱼也从办公室出来。
乍一看,这外套都没换的,也不知道换了什么衣服。
走进了才发现,这胸口似乎拉低了。
连带着妆容也浓厚了一点。
看得陆援朝,直接不敢看。
吴远却愕然道:“大姐,咱就是应酬一番,又不要签什么合同,至于这样的么?”
杨沉鱼不以为意地挺了挺胸脯道:“酒毕竟不是好东西!为了少喝点酒,这点牺牲算什么?你不懂。”
懂不懂的,你已经这样了。
吴远不再多说,做了个请字的手势。
杨沉鱼摇臀摆胯地走在前头,身后还跟出来朱秀梅,如今的市场部副经理。
朱秀梅自然是不敢走在自家老板前头。
所以俩人僵持在那里。
直到杨沉鱼回过头来道:“不介意我带个人吧?咱们装样子,也要装全套。”
吴远是不假思索地连忙点头。
毕竟万一,真把大姨子喝得七荤八素的,她这样子,也正好有个人照顾一下。
从楼梯口出来。
原本落在后头的陆援朝,快走几步,奔到前头,先行抢占了副驾的位置。
他可不敢跟老板的大姨子,一起坐在后排。
至于后排的车门,马明朝早就打开了。
众人上了宾利慕尚,马明朝转弯出了盼盼家具厂的大门。
门岗的小方一个立正,跺地有声的。
副驾的陆援朝和后排的杨沉鱼,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只是二人的原因却有所不同。
陆援朝是为自己如愿地抢到了副驾而放松。
而杨沉鱼这一口气松的,明显是在享受宾利慕尚带来的非凡乘坐体验。
能体验一趟这样的豪车旅行,就算喝一肚子酒也认了。
不料吴远下一刻宣布安排道:“一会中午,咱们在北洪县跟裘县长喝,晚上到北阳县跟王县长喝。所以中午都悠着点,多少保留点实力。”
杨沉鱼疑惑道:“我记得你跟贲子说好,北阳县是在后天的?”
吴远点头道:“没错,被我提前了。我明天得去上海,后天曼迪菲家具厂那边有意呆利客人来访。”
“就是那个芬迪品牌代工的验收专家组?”
“嗯,看来苗苗什么都没瞒着你。”
杨沉鱼不以为意地道:“她也不是没少从素素主任这边打听咱们厂的消息?”
素素主任指的自然是席素素。
俩人当年在村部时,就是好姐妹。
如今蔺苗苗找她互通有无,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