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不敢去厨房找碗,只能巴巴地屋里咽口水。
一顿酒宴吃下来。
吴远喝下去的酒,跟听到的感激话语,一样的多。
直到他表现出不胜酒力的样子,那些钟家的叔伯亲戚,才终止给他这个文勇治腿的大功臣敬酒。
吃饱喝足,已经临近九点。
夜空中正是繁星点点的时候,吴远一抬头,总感觉这漫天的星星都在转。
果然是喝得有点多了。
一晃神,差点趔趄了一下,被不知何时跟在身后的文强和文雅扶住了。
连一直陪在旁边的钟振远,都没反应过来。
钟振涛在门口,一一送别着亲朋好友。
吴远定了定神,摸了摸俩孩子脑袋,就冲着里里外外收拾残局的吴芳华道:“四姐,我也走了。”
吴芳华一听,立马放下手上的活计,奔过来,有些茫然道:“幺弟,这就要走啊?”
这话似乎听起来有些毛病。
但吴远能明白,这是四姐想说些感谢话,却又因为姐弟之间,说不出口。
“四姐,你也别太累,今天路上奔波一天,回头早点休息。”
“……文勇这腿恢复,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实在不行,还是把孩子送我家去。想好,就给我打电话。”
说话间,钟文勇也从里屋出来,默默地站到了吴远身边。
就这样,仨孩子随着吴远往外走的步伐,一步一挪地往外走。
给人看起来,就跟依依不舍的样子似的。
走到门口。
钟振涛把手里的烟放进嘴里,猛吸一口,烟头猩红。
猛地握上吴远的手,身形一晃,差点把吴远带了个趔趄。
好家伙,这是喝得比自己还多啊。
“他舅,你这就要走啊?”
吴远抽回手来,懒得跟他啰嗦:“走了。”
半个钟头后,宾利慕尚回到吴家小楼。
吴远上涌的酒意,早已被压制下去。
饶是如此,还是被媳妇杨落雁,生生地灌下了整个解救套餐。
加上小楼内部习习的空调凉风一吹,整个人愈发清醒过来。
小江和玥玥早已睡了,愣是没撑到自己到家。
至于丈母娘刘慧,已经连续回自家住好几天了,只是白天才会过来。
吴远听见媳妇杨落雁说起这事时,只觉得意外之余,情理之中。
“这是好事啊,媳妇。”
“我知道!”杨落雁声音有些娇憨地意味,“只是头两天,我还有些不习惯,晚上频频醒来看孩子。现在好了,他俩都能自己睡觉了。”
吴远听着讶异,亲自上楼看了看。
楼上房间里,开着空调,打着台灯,俩小家伙,肚皮上搭着薄毯,睡得格外安稳。
轻手轻脚地下得楼来。
就见杨落雁迎上他问道:“要不要下碗面给你?”
吴远摸摸肚皮,“算了,实在吃不下了,留明天早上吧。”
说完,揽上媳妇肩膀道:“累了一天,该睡了。”
杨落雁灵巧地躲过道:“洗澡去。”
这一洗,事情就不简单了……
转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俩孩子还没醒,刘慧便早早地过来了。
如今两头跑起来,的确比常驻这边,更累一些。
但整个人的精神面貌,是截然不同的。
不仅如此,等到老丈人杨支书随后赶到的时候,吴远更是惊奇道:“爹,你这看起来,就跟年轻了二十岁一样。”
这话听得杨支书乐呵呵。
却被杨落雁捶了一记秀拳道:“我爹都多大人了,你还拿他开玩笑?”
吴远坚持道:“我不是开玩笑,媳妇你自己看嘛!”
杨落雁果真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道:“旁的不说,爹,你脸色确实好了很多。”
杨支书咧嘴一笑,也不反驳道:“说正事,小远,你得抽时间,帮我把家里的土暖气和煤气灶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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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吴远两口子相视一眼,心领神会。
这三伏天才刚刚开始,就已经开始为三九天做准备了。
显然,丈母娘这来回奔波的状态,恐怕将在未来相当一段时间内,持续下去。
老丈人在自家五间大瓦房里,复刻吴家小楼的土暖气和煤气灶,无非就是为了丈母娘。
一是怕她用惯了这边的,回到自家不习惯。
二也是为了让她冬天少受点罪。
于是吴远当即道:“没问题,待我把管路规划一下,材料定做好,我叫人来安装一下就行。”
早饭过后。
杨支书一抹嘴,连闺女婿的饭后烟也不接,就匆匆地走了。
吴远把华子收进烟盒,顺手扔在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