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天窗开时,望着那不停闪烁的星星,宛如他此刻的心在不停的飞扬跃动……
夜色,开始深沉。
睁开眼的时候,一室的幽静,一个她陌生的地方,可是茵茵并不怕,她知道是谁救了她。
支撑着想要坐起来,却不一小心触到了手腕上的伤口,有些痛,咬着唇四处望去,四周好黑呀,也不知她到底睡了多久。
低低的叫道:“阿翔,你在吗?”
可是寂静的屋子里只有她的回音。
“阿翔……”突然间就有一丝恐慌,手臂无力的垂下,想要缓解那些微的痛。
门应声而开了,一道光线直直射进了卧室里,阿翔随手再按下了电灯开关,“茵茵,你醒了呀。”
“嗯,我睡了多久了。”
“两天两夜了。”
吓,有那么久吗,茵茵吐吐舌。
阿翔走到床前,然后弯腰向着地板上拾去,“喏,这个给你拿来了。”
欣喜一笑,正是茵茵求他从阁楼拿出来的旅行包。
“谢谢你。”
“谢什么,好歹也是我家的房客,将来你要记得回报我哟。”阿翔微笑着说道。
“呵呵。”她轻笑,有些人是可以说谢谢的,可是有些事却不是一个谢字就可以了得的。
“茵茵,我与你并不特别的熟悉,可是我想知道为什么柯正威在到处找你,而你却一直躲着他呢?”
咬了咬唇,茵茵看向阿翔,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难道只说是因为宇凡吗?
似乎有一些乱。
沉思良久才闷闷道,“他娶我,不过是为了气别人罢了,根本无关乎爱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见到了那个被他气到昏迷不醒的人了。”坦白的说完,茵茵才松了一口气。
“仲氏的公子仲宇凡?”阿翔疑惑的问道。
“是的。”
“仲家已经濒临破产了。”
“估计也是柯正威在作怪吧。”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他把我关起来了一个多月,他就是要封闭这些消息,他不想让我知道,结果我还是知道了。”想起自己逃出来的艰辛,个中滋味只有自己体会得了。
“他关你一个多月?”阿翔诧异的问道。
点点头,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事说出来了只会让自己更加的难堪。
“那小子,混蛋。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王法吗。”
噤声,她真的说错话了。
阿翔狠狠的捶了一下床边的小桌子,“看来你也要回敬他一下了。”
“我不想再见他了。”
“哦。”
“对了,律师帮我找好了吗?”
“本来让他今天来的,我也好帮你参考一些细节,因为我明天要出国了,可是你一直昏迷着,所以我只好让他明天过来了。茵茵,凡事都要想清楚,不可以义气用事,我能帮你的也就只有这些了。”阿翔语重心长的说道,那情形就象一个哥哥在照顾妹妹一样。
“这样就足够了,我懂得该如何去做的。对了,你刚刚说明天要出国,是吗?”
“是的,去澳洲,自己家里的一个店要开张,所以要过去看一下。”
“那去吧,正事要紧。”
“茵茵,那你就住在这里吧,不要去住那些乱七八糟的小旅馆了,还有阁楼柯正威已经盯上了,所以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腼腆一笑,总不想阿翔竟是为她考虑的如此周到,因着赤爷爷的事,他竟没有以怨报怨,这多少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肚子咕辘辘的叫起来,才发现是饿了,睡了太久了。
“吃饭吧。”阿姨早就给你煮好了,阿翔伸手欲扶着茵茵起来。
“我自己来,我行的。”睡了这么久,精力也恢复了好些。
餐桌上,是阿姨煮好的饭菜,四菜一汤,却只有她一个人在吃,“你呢,怎么不吃。”茵茵问向阿翔。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所以我就先吃了。”
“哦。”心底里有着太多的心事,所以连带的说话也没了什么胃口。
吃了过饭,坐在沙发上泡着茶,茶香四溢,居然让她有种重新又回到家的感觉,可是家在哪里,她依然是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