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
而如今,上天给了他一个如此的好机会,关于柯正威的一切,他真的不想说出来。
隐瞒可以吗?
大街小巷那么多的报纸,即使他再是刻意的隐瞒茵茵也总会有发现的一天吧。
可是,该死的他就是要隐瞒,能藏多久就多久,最好久到茵茵悄悄的爱上他。
私心的,心底深处那份浓浓的爱让他第一次的想要私心了。
想到此,他淡然说道,“是他认错人了吧。”
“是吗。”茵茵听着却觉得有些奇怪了一样,她醒来的那一刻,为什么她见到的不是阿翔而是那个让她陌生却又恍惚熟悉的男人呢。
“是的,来,吃粥吧。”打开柯正威留在病房的保温食盒,阿翔知道那食盒是柯正威最真诚的对待,几乎每两个小时就有人把那食盒换了最新鲜的煮好的粥送进病房里,却原来皆是为了茵茵而准备的,他是在随时等待茵茵的醒来吧。
可是眼下这些都落到了他的手上,拿着小勺子,轻轻的吹凉了,喂着茵茵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下时,他才发现,其实柯正威远比他要对茵茵来的体贴与细心。
吃了两三口,茵茵又好奇的问道,“这粥也是他送来的吗?”明明是不认识的,可是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这样的好呢。
叹口气,“是他把我撞坏了,所以他要来请罪的,是吗?”
阿翔的舀着白米稀饭的手刹那间滞了一滞,茵茵的话让他不由得不去佩服了,这丫头的小脑袋瓜里有时候想出的事情还真是能够合情合理呢。
虽然错了,可是却可以说得通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这样合理的解释他却完全没有想到。
可是倘若他真的附喝了茵茵的所说,会不会有点卑鄙的感觉。
可是不管了,既然茵茵都是这样认为了,那么他就放纵自己错一次。
只一次就好。
于是阿翔微笑着说道,“是啊,所以他很担心你的身体况状呢。”
“是他送我来医院的吗?”不知道为什么为着那个男人茵茵就是有了无限的好奇心了。
“是的,你出事的时候呀他就在第一现场,所以自然就是他送你来的了。”这一句他是没有撒谎的,否则男人的自尊真的让他无地自容了。
原来为了爱,什么都可以放下的。
原来为了爱,连撒谎似乎都变成了善意了一切。
“哦。”淡淡的,倘若是如此,那么她便没有必要去好奇那男人的身份了。
慢慢的,她吃了一些粥,只吃了些就吃不下去了,肋骨上传来阵阵的痛让她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累了吧。”阿翔体贴的问道。
“嗯。”有些困了,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体里那些药液的作用,才醒了没多久就又想睡了。
“睡吧,我会留在这里守着你。”三天,他一直是守在病房外的,只是困了他就睡在门外的座椅上,比起柯正威,他似乎是幸运的那一个。
茵茵闭上了眼睛,睡意袭来时,柯正威那陌生的脸飘在了脑海里。
真的不认识他吗?
为什么他离去的背影里写满了他认识她。
不想了,既然阿翔都说不认识了,那便不认识吧。
一个陌生的人,来了,又走了,留下的也便只有短暂的记忆罢了。
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
阿翔静静的坐在床前,当他看到茵茵安祥的面容时,不知为什么他有了一种负罪的感觉。
他骗了茵茵。
她的失忆到底到了何种程度他还不知道,此刻,茵茵睡了,而他也应该去问问医生了。
轻轻的迈着步子悄悄的走出了茵茵的病房,走廊里,阿成与柯正威已经不见了,这多少让他安心了。
美蓉看到他时就兴冲冲的走过来,“茵茵好些了吗?”
“没有危险了,茵茵睡了,我去下医务室,这里就麻烦你照顾一下。”
“好的。”
美蓉说着就去拉着门把手。
门还没开,阿翔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说道,“美蓉,茵茵她失忆了,所以有些事我们不能……”接下来他不知道要如何说了,似乎想要告诉美蓉不可以提起柯正威的事,可是这样的话他却怎么样也说不出来。
“哦,我早知道了。”美蓉已听懂了他的话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