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疾速而驶,途中,风鸣鹤连打了两个电话给保姆询问宝宝的状况,可是,坐在他身边那个最关心宝宝的女人却连半点反应都没有,这一天,她把宝宝遗忘了,她的心里只剩下了欧阳威。
“风先生,你好。”才一下了车,他就拉着她的手走进蓝调,那握在一起的两只手自然的仿佛他们是情侣是夫妻,可他却觉得他握着的根本是一只没有任何感觉的手。
一束紫玫瑰递向紫伊,新来的服务生面带微笑的说道:“衣小姐,这是送给你的花,希望你喜欢。”
风鸣鹤伸手就欲抢下,突然间看到花的颜色和品种怔住了,“谁订的?”
“是一位风先生。”
抬起的手又落下,风鸣鹤才想起上一次他是叫紫伊订了两个月的紫玫瑰送给衣小姐,想来,这新来的服务生是根据照片才认出紫伊的,他替她接过,两个人一起坐在了他们在蓝调里第一次相遇时的桌子前,打了响指,“红酒。”
透明的高脚杯,还有红色的酒液,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他倒酒,她就跟着喝,一忽的功夫,一瓶酒就喝光光了,然后再上。
渐渐的,从开始营业的冷清到客人慢慢多了起来,快节奏的音乐响起,舞池里摇动着一个个年轻的青春洋溢的身体,人们都在尽情的享乐,来这的,都是为了享受这夜的魅惑和神秘的。
紫伊又喝干了一杯红酒,有些薄醉,她抬头看看面前的风鸣鹤,眼睛里的影像不住的重叠着,可那叠加在风鸣鹤其上的却是另一张脸,阿威,她就是在这张桌子上认识阿威的,她也是在这张桌子上认识风鸣鹤的,想一想,恍若如梦一样,她的手递向风鸣鹤,淡粉色的肌肤告诉他她喝得真的不少了,“紫伊,还要喝吗?”
“阿鹤,我们跳舞好不好?”她笑看着他,可他却知道她的笑容全都是假的,没有半点是真实的,心一痛,有一瞬间他想要拒绝她,可是,那双仿佛闪烁着泪意的眼睛却让他无法拒绝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爱上她了。
“好。”他拉她起身,两个人就从座位边开始随着旋律旋进了舞池,有种翩然飞起的感觉,紫伊快乐的摇摆着身体,那是风鸣鹤从未看过的她的另一面,完全的不象她,却又完全的象她,她就象是一个矛盾体,从哪一面看都是矛盾的,可是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带给人的感官只有一个,那就是:个性。
也许,从头至尾吸引他的就是她的个性。
他看着她肆意的仿佛很快乐的甩着长发,发丝不住的遮住她的脸庞,让她的脸若隐若现在他的世界里朦胧不清,也如梦似幻般的不真实。
“紫伊,别跳了。”她那样的动作协调而完美,很快的,她就成了舞池中的皇后,男男女女都围着她看,甚至于开始品头论足起来,那些眼光让他讨厌,很讨厌。
“为什么?跳得好好的,来,阿鹤,你继续跳,你跳舞真好看。”她拉住他的手,居然带着他一起旋转起来。
纤细的腰肢如水一样的细细扭动,她脸上那抹动人的粉愈发的鲜艳了,周遭响起了起哄声、口哨声和尖叫声,“小妞,你跳得不错。”一个小混混上下的扫着她的身体,“要是把头发染成银色的一定更漂亮。”
“是吗?”她随着一旁的一个男生居然也吹了一个口哨,然后眸眼轻眯的看向那个刚刚说话的男生,“银色的长发会漂亮?”
“你相信我,一定会的,我朋友可是做头发的顶级艺师呢。”
“咯咯……”她笑出声,“好呀,一会儿跳过了这支舞我就去染发,等染好了再回来跳舞。”
“紫伊……”风鸣鹤欲要制止她,他不想她再疯了,可是,她根本听不见,居然就凑近了那个男生,两个人一起有说有笑着,四周的嘈杂声让他听不清楚紫伊再与那个男生说什么,可是直觉里那男生看着她的眼神就不对。
一曲终了,紫伊帅气的打了一个响指,如果她的头发变成短发她绝对会是一个漂亮的男生,“走,带路,我要去染发,就染成银色的。”
那男生立刻头前带路,无所顾忌的瞟了一眼风鸣鹤,然后问紫伊道:“他是谁?”
“咯咯……呵呵……呃……”先是笑再是一个酒嗝,随即,她大声的口齿不清的道:“债主,老板,还有……还有……”舌头一打结,她好象想不起来要怎么来形容风鸣鹤了。
大手随即抓起她的手臂,他冷冷的目光射`向那个男子,“还有就是老公。”说完,他拖着紫伊就向座位走去,好好的黑发染成银色的做什么,还有,她形容他的每一个词语都不对,债主?老板?
不,他是她老公。
他的手很用力,他在下意识的生气中。
紫伊只觉得手腕很痛,“阿鹤,你放手,好痛。”
不放,也不出声,硬是拉着她坐到位置上,先前的那个男生不怕死的跟了过来,“这位先生,这位小姐可没说你是他老公,这可不能乱认的,她说要跟我去染头发的,你放开她。”
风鸣鹤也不回应,随手就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杯酒,红色的液体如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