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风鸣鹤看也不看她的直接就越过她走进了洛儿的病房,紫伊随在他的身后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姐夫,凭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进去,我就不可以呢?你竟是带着你的女人来见我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变心了是不是?”
歇斯底里的女声就这样的充斥在病房的门口,紫伊一怔,转首看了一眼方青嫣,风鸣鹤不出声,但她可不是吃素的,“方青嫣小姐,这是你姐姐的病房,请你不要在这里大呼小叫,对于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而对自己的亲姐姐也能下毒的人来说你已经不配做她的妹妹了。”
方青嫣的脸立刻涨红了,“姐夫,你瞧瞧她说的这是什么话,姐夫,你上次明明说要对我好的,姐夫……”
风鸣鹤伸手一拉紫伊,随即手一推就关上了门,唇贴上紫伊的耳朵,“紫伊,那天晚上对不起,我喝多了。”他才没那么傻的上方青嫣的当,知道了方青嫣的本色之后,他对方青嫣就开始敬而远之了。
她还能说什么?
她还能做什么?
他把所有都说明了,就是不想让她再有任何的猜忌,如果两个人真的可以一辈子这样多好,可是,那些照片怎么办?
他可以不在意,然而风家不可能不在意的。
悄悄的走进病房,一室的阳光中洛儿正靠着白色的枕头看着门的方向,她的眼睛真大,定定的看着她和风鸣鹤走进来,然后,她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风鸣鹤的脸上。
将一束花插在洛儿病床旁的花瓶上,玫瑰的香气顿时散在了周遭,清香怡人,“洛儿,饿不饿?”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看着洛儿的眼睛低声说道。
洛儿随即眨眨眼睛,然后张开了唇,慢吞吞的居然吐出了一个字,“汤,喝汤。”
风鸣鹤大喜,“紫伊,一会儿你再回去给她煲汤吧,她最爱喝你煲的汤了。”
“行呀,不过,我可就不能去上班了,还有,这次不许冤枉我了。”想到门外的方青嫣她就恼,那一次就连风鸣鹤都被方青嫣给迷惑了。
“好好好,这一次我绝对不冤枉你,不过,上午煲汤你下午要来办公室,不然,那么大的工作量只怕我今晚上通宵也回不了家。”离开t市有几天了,再加上从回来他也没有去上过班,积攒了一大堆的公事,想想就头痛。
“好。”轻应着,她决定这几天好好的陪陪他,能陪多久就多久。
床上的女子还在安静的看着她与风鸣鹤,似乎是正在消化他们两个人才说的话一样,然后,很缓慢的女声出口,“阿……鹤……阿……鹤……”连着叫了两声阿鹤,字字都是那么的清晰,紫伊抬头时,洛儿的目光正灼灼的看着风鸣鹤。
“洛儿,你记起来了,你记起来了是不是?”她摇着洛儿的手臂,如果洛儿能醒来该有多好?
那些从前的过往真的不该她一个人在那虚无的世界里承受着的。
“阿……鹤……阿……鹤……”洛儿还在继续叫,紧盯着风鸣鹤的眼睛里写着紫伊看不懂的情愫。
风鸣鹤奔到了床前,他一把拥住了洛儿,“洛儿,你醒了,是不是?”
四目相对,他静静的看着洛儿,那一幕让紫伊转身,悄然退出,眸角都是泪,不管怎么样,她希望洛儿醒来的那一刻感觉到的是幸福。
洛儿,她不想也再不能成为第二个洛儿了,那般,其实受伤害的不止是自己,还有风鸣鹤,洛儿生不如死的这几年他不是也一样的生不如死吗?
走到走廊的一角,她拿起了电话,轻轻拨下倪凤娟的手机号码,“风太太,替我准备,我要去美国。”
说过爱她,那便足矣。
经过阿威她才知道其实相爱并不一定要拥有,刻意的执着带给自己的只是莫须有的伤害。
便如欧阳家的两老对她,风家的两老对洛儿。
这世上从来都是这般残忍,世事两难全。
她终于想通了,也许做个鸵鸟真的不够洒脱,但是让彼此都开心一点的活着岂不是更现实吗?
就象洛儿和风鸣鹤,这么几年,两个人积攒下来的其实只有痛苦。
静静的站在医院露天的阳台上,t市林立的高楼让她有种晕眩的感觉,突然间她厌倦了这种生活,从前回来一是要逃避沙尔,二是要找到阿威算那笔她自以为是的帐,可结果,什么都是空。
她还是逃不过沙尔洒下的阴影,而那笔帐却与阿威没有任何关系。
一只手轻轻环住了她的腰,“紫伊,怎么跑到这了?害我好找。”
“睡得少有些乏,阿鹤,我回去煲汤吧。”能为他做些事情就好了,此刻当决定一切的时候她的心已淡如止水。
“紫伊,对不起。”
她回首掩住他的唇,清楚的看到了他眸子里的痛苦,“不关你的事,阿鹤,她已经苦了几年了。”
那声‘洛儿’她终究是说不出口,那是她心底隐隐的痛,既便现在风鸣鹤选择了洛儿,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嫉妒心和不平,埋葬了五年的心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