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他就不怎么喜欢人。
傅明双还记得小时候,她跟傅西辞一同被带出去,她嘴甜挨个的叫人,轮到傅西辞了,始终安安静静,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傅父为了让对方不那么难堪,“生病了发高烧了,把嗓子给烧坏了。”
“哦哦,那是不能说话得好好养嗓子,这小孩嗓子是需要好好保护。”对方顺着台阶下来了,目光怜爱。
大人走后,同样没多大的傅明双无情嘲笑,“你哑巴了,好惨哦。”
傅西辞瞥她一眼,像是看傻瓜。
傅明双笑不出来了,她觉得自己好挫败,明明她大他三岁是姐姐,却没有感受到当姐姐的血脉压制,反而时常觉得自己幼稚的更像是妹妹。
这种挫败感一直到青春期,她疯长,再看小南瓜一样高的傅西辞,当姐姐的优越感就出来了。
她就看着傅西辞不跟大几岁的小孩玩,也不跟同龄人玩,更别提比他更小的孩子了,他就这么将自己给孤立了出来。
时间久了,傅明双就看明白了,她弟弟性子冷淡,跟谁都不亲,更别提喜欢二字了。
唯一特殊的也只有对舒妤了,能让他说出喜欢小孩这么昧良心的话,大概也是爱屋及乌,想对症下药呢。
傅明双摸了摸自己小汤圆的小脑袋,跟舒妤说好。
挂掉了电话,她看着小汤圆的小脑袋,郑重道:“为娘即将要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你能担此大任吗?”
小汤圆懵懵懂懂,看着自己妈妈咧嘴笑,“能。”
“小舅舅以后的幸福可就要靠你了。”
傅明双亲了自己儿子一口,虽然觉得自己儿子肩膀多少有些稚嫩,好像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量。
另一边舒妤满脸高兴的挂掉了电话。
她打电话这段时间,车已经开到了别墅。
舒妤看傅西辞的眼神就像是看道友,尤其在傅明双答应让小汤圆过来住两天,她看他的顺眼程度就不断上升。
“我觉得这么好的你应该有礼物的。”她弯着唇笑,连眼睛都是笑眼的状态。
傅西辞愣了下,“什么?”
“你等等,我找找啊。”舒妤说着就去翻包,包里没找到,又去摸身上的裙子,虽然礼服上的很明显没什么口袋。
就在傅西辞以为她是掉东西时,她手放在了左胸口的位置,再拿出来给他看时,比了一个心。
她还一脸阔气,“送你了。”
傅西辞往后靠了下,盯着她的手指,还处于老年人接触新科技那种带着怀疑态度的摸索状态。
他不是很明白舒妤给自己送的是什么。
舒妤也一时兴起,而且比心也没什么特殊含义,她比完就从自己那边下车了,留下了某位老年人。
司机从停车后就看着车载镜,没有比他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老板现在是在愣什么。
他看不下去了,好心提醒,“傅总,太太刚刚是对你比了个心。”
傅西辞抬眼,眼神一如既往的,让人凉飕飕的。
司机觉得他不知道也无可厚非,毕竟除了老板娘,也没人敢给他做比心的动作。
但他好像不现场演示一下,没办法好好解释。
司机心虚的瞥了眼老板娘离开的飒爽英姿,转过头来,别扭的对傅西辞比了个心,有点羞耻道:“傅总,您看,这样是个爱心的形状。”
傅西辞认真看了,也对比了,勉强是个爱心的形状。
司机见他看出来了,欣慰道:“太太这是在向您表达爱意呢。”
傅西辞:“……”
他移开视线,想下车时忘记自己还系着安全带的事实,被拉回来后,沉着脸将安全带解开才成功下车。
司机看着他背影忍不住笑了,好像又看到了老板带着花束去见老板娘的那天了。
按照跟傅明双约好的时间,小汤圆本该周末就送过来了,但不凑巧的是小汤圆的爷爷奶奶想孙子想的紧,提前结束了旅行过来见小汤圆。
舒妤自然不能跟老人争,周末就往后推了。
她正好收拾行李回娘家住几天,顺便陪陪爸妈。
舒父舒母对舒妤突然回来并不奇怪,刚结婚那时候,傅西辞经常出差,她就会跑回家里住两天。
所以这次舒母也以为跟以前的一样的情况,问:“小傅出差了?”
“唔……没有。”舒妤往嘴里塞水果,说话也含含糊糊的。
她倒希望他是真出差了。
最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傅西辞每日准时回家,跟上班一样,可回家并没有全勤奖,不知道他这么勤恳干什么。
“没出差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吵架了?”舒母想象力又开始起作用了。
舒妤抬手,让她保持冷静,“我就是很久没过来看看你们,我跟他很好,没有吵架,也没有感情破裂。”
感情都没有,没东西可破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