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舒妤的车上动些手脚,要给一点警示。
来的时候就提前将她的车的型号跟车牌号查清楚了,在地下车库找到并不费力。
萧晟恶狠狠道:“动作利落点。”
“明白。”
还没来得及动手,从阴影里走出一个男人,“这车挺好的,对这车下手不太好吧。”
萧晟瞪了对方一眼,“跟你有关系吗?识趣的就早点滚!”
男人不仅没走,反靠上了车的引擎盖。
“妈的,真是活腻了,专挑这时候触小爷霉头!”萧晟给另外两个人眼神,示意上手。
一辆商务车开过来,门被拉开,下来四五个人,各个身形高大,一身黑西装,看着就气场很足。
要真打起来,萧晟还真没把握能跑的掉。
“舒妤那女人让你们来的?”说什么负责他妈的养老,背地里请人收拾他,说一套做一套的臭女人!
“萧总要是懂事点就别让我们为难了,傅总请您去喝茶。”男人依旧懒懒的靠着车,手指点了点。
“傅总?”萧晟反应过来,“傅西辞?”
“上车吧。”
萧晟说是自己上的车,其实也是半胁迫,那么多人看着,不上车可能吗?
一路上,萧晟都想不明白,傅西辞怎么会猜到他要对车动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从这件事一发生,自己就被盯上了。
他一直听说,前面从公司走的几位出来后一声不吭,以为是对方怂,没血性,现在隐约觉得,这事多半跟傅西辞有关。
否则,怎么一个个都像是哑巴,就算叫也只敢冲着他妈叫唤?
萧晟一路忐忑,直到见到了人,才挤出笑来,“傅总。”
“坐。”
傅西辞没抬头,继续处理手上的工作。
萧晟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先找了位置坐下来,整间办公室的气氛都压抑的像是冰窖,他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就被这么晾了好一会。
傅西辞处理完,抬眼,问:“萧晟?”
“是是是,我想我跟傅总可能是有点误会,才会在今天闹出这种事来。”萧晟被他视线扫过,更加紧张的搓手。
傅西辞:“是吗?”
“肯定是的,不然借我几个胆子都不敢。”萧晟笑的干巴巴。
“既然还有脑子,那就以后见到小舒就绕着走,我没她那么善良,做事也不会留情面。”
傅西辞靠着办公椅,平视着他,眼里没有半点温度,跟其他场合见到时一模一样。
他做过的事,整个圈子都有听闻,当时傅氏大洗牌,就是他的手笔,绝对的快狠准。
萧晟心想舒妤怎么跟善良两个字不搭边,面上还是不得不道:“明白明白。”
“你最好是真明白。”
“但凡你做了点什么,我都保证能百倍千倍的还上。”傅西辞淡淡道。
他并不是威胁的口吻,只是平静的陈述事实,在实力悬殊之下,一个手指头对蝼蚁都是致命威胁。
萧晟面色难堪,能做的似乎只剩下不住点头。
公司重新洗牌,党系不复存在。
舒妤虽然打消了舒父的退休想法,但每天要做的事也是以前的双倍三倍,最直观的是起床的时间的改变。
她不得不跟傅西辞同时间起,只为了完成工作,准时下班。
但早起于舒妤而言,一向困难重重。
尤其是最近她感觉到比任何时候都要困乏,去公司的路上都是睡过的,早起对她来说,无异于一大酷刑。
傅西辞自主承担起了叫舒妤起床的重任。
她每天都是被亲醒的,他会一遍遍不厌其烦亲吻她脸上每一个角落,直到她睁开眼睛,嫌弃的推开他的脸。
“你真的,很像一只大型犬科动物。”只有狗狗叫醒人的方式,是这样的。
说这话时,她连眼睛都没睁开。
“起来了。”傅西辞顿了下,又叫:“宝宝。”
舒妤闭着眼,都忍不住笑,笑容才持□□又消失,比起早起的痛苦,被叫宝宝的快乐约等于没有。
“太早了,我再睡会儿吧,球球你了。”她可怜巴巴道。
装可怜也是早上一惯的伎俩了。
傅西辞刚开始会心软,到现在已经不为所动,毕竟叫不醒的后果就是背锅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