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亏你还是画画儿的,艺术家的潇洒不羁你是一点都没有。”
被嫌弃的两人对视一眼。
方晴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只低头吃饭。
韩益皱眉笑斥郑衍,“喝醉了就胡说,今天你的酒也够了,别喝了。”
郑衍哪里肯听,又喝了几碗,才老老实实吃饭。
几个人一边聊,一边慢慢吃,竟然渐渐把满桌子的菜吃了个七七八八,看着满桌狼藉,捧着丰足的胃,三个人都笑了。
帮着收拾了碗筷,吃了韩益泡的普洱茶,方晴便要告辞回家了。
郑衍站起来要送方晴。
方晴笑道,“不用送了,省得一会我还得送你回来。”
郑衍笑道,“我没喝醉。”
脚步都不大稳了,还没醉,方晴腹诽。
“行了,我去送送方小姐。”韩益走去拿大衣。
郑衍把自己又扔回沙发上,笑道,“也好,今天本来就是给你接风。”
方晴客气地道了谢,由韩益送回家。
天阴沉沉的,没有月亮,好在是节下,到处挂的有灯笼,又有路灯,路上并不难走。时候也还不算太晚,街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有的手里拿着灯笼,还有小孩带着面具,想是赶完灯会正回家。
韩益颇具绅士风度地走在方晴的外侧,想是怕方晴穿着高跟皮靴跟不上自己,是以步速并不快。两个人混在看灯回来的人中,缓缓地沿着马路往前走。
“好些年没赶灯会走百病了。”韩益略带感慨地说。
“圣路易广场这几天有灯会,听闻很是热闹,韩先生不妨去转转。”
“好,是要多出去转转,”想起席间的话,韩益带些纵容地笑道,“不然又要被阿衍笑话了。”
方晴也笑了,略停顿,到底把在饭桌上憋住的话说了出来:“有原则并非古板,自制是最难能可贵的品质。”
韩益侧过头看着方晴,略沉默,方笑道,“谢谢。”
方晴垂着眼笑笑,再抬眼,韩益已扭回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