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仔细查过,目前只查到少了萝卜。”
“园中情形如何?能否判断它是被拔还是自己跑了?”
“无法判断,园中无其他变动,无其他痕迹,仅是萝卜没了,地上有个坑。”
作者有话要说: 嘿,更新~~
众位长老又都移驾了一趟悟心园,研究了一下那个坑。
果真如徵容所说,没有任何痕迹,众长老仅能从坑及坑左右的土推断,萝卜不管是自己跑了还是被人拔了,它是以一个笔直的姿态离开这个坑的,而非斜着出土。
“那么的确是自己蹿出来的可能更多一些。”一位长老比划了一下,“拔萝卜,一般稍微斜一些更好使力。”
另一位长老摇头:“未必。如果拔萝卜之人是在半空探手,揪着缨子一提……”
含明冷声道:“即便是自己蹿出来,列位真以为,仅仅一头成精的萝卜,做得下今日这桩大事?”
众长老再思量,意见不一。
“未必。它真身或许不是萝卜,潜藏数年,只为此事?”
徵容谨慎出声道:“弟子看它平日言行,不像如此内敛。”
长老呵呵而笑:“表象岂可当真?以狂放之形掩城府之心者处处皆是。它若从一开始就谋划,倒可以推断出行事手法。萝卜既长在地里,泥土中有无数的小生灵,如爬虫蝼蚁等,皆方便它就近笼络。既小而众,各自在山头击钟后,立刻遁入土中,痕迹便无。”
含明道:“一头成精的萝卜未曾看破倒罢了,若是万千爬虫蝼蚁一同作祟,门中竟无知无觉,我等还有什么脸在紫昆山待着?赶紧散了,把山头让出便罢。”
做推论的白须长老道:“师兄这样说,便有托大之意了。万物之灵性,不可估量。大道未曾时,我等皆无知,更何必执著于脸面?”
两人的话有些杠着,其余长老便出言缓和局面。
“含明师伯所言甚是,若无师叔的推论亦不无道理。只是,眼下对着一个坑,实在不足以得出确切论断。”
“要不,等流师祖去湛兮谷请罪回来,再让他来瞧一瞧,他会回溯之术,直接施法看看过去发生的事,不就一切大白了?”
含明淡淡道:“回溯之术老夫也会。只是,列位都忘了此处是悟心园?”
众长老一时静默。
悟心园,紫袨老祖结庐埋玉之地,历代皆设禁制,一些咒法都不可用。
含明道:“因此,老夫才说,那些在门中无觉无察时,与萝卜合谋作祟的小生灵,不大可能有。”
若无长老叹一声:“惭愧,是老夫过于执著,反倒疏忽了。师兄见笑。”嘘叹望向地上那个坑,“回溯之术既不可用,当要如何查?”
含明简短道:“查不了,先回去罢。”
回到议事厅中,众长老又互相安慰了一番,其实心里都不是滋味。
在众多友派同修眼前出了这桩大事,眼下虽只查到丢了一头萝卜,但丢的脸是无尽的。
含明道:“既未查出结果,乱猜无益。若有所图,早晚必现。”
素心仙子轻叹:“突生此乱,再开论法大会,只怕也无心比试了。”
若无长老道:“还用比试么,师门重宝,统统在众位同修面前现了个底儿掉。倒是大家都瞧上热闹了,这可比论法大会好看。”
众人皆无奈苦笑。
含明一挑眉:“既已如此,能看的,也都被看了,索性便将此次论法会改作赏宝会,把那些亮相冒光的,一遭拿出来,与众同享,如何?”
黑霎蹦上床,踩踏楼歌的胸膛,又蹲到枕边,抬爪拍拍楼歌的脸,舔了舔。
楼歌的眼皮微微一动。
黑霎歪头端详,凑上前嗅了嗅,胡须戳进楼歌的鼻孔。
“啊嚏——!”
楼歌猛地一个喷嚏,一挺坐起,睁开双眼。
眼前噌噌噌冒出几张欢欣的脸。
“师兄,你醒了!”
“师兄可算醒了!”
“嗷嗷呜——”
楼歌按住额头,一一望去。
东奕、留鹤、莫执、黑霎……
床尾稍远处还有一人含着欣慰的微笑关切相望,竟是南宫醉。
脑中一时有些混乱,楼歌皱眉,窗外忽而一阵轻快的瑶琴曲声,周遭忽地明亮。
楼歌浑身一凛。
黑霎兴奋地嗷了一声,蹿向门口,伸着脖子看天空。
东奕亦看向门外:“啊呀,又有宝贝了。”留鹤指天道:“是彩凤!在奏仙乐!”
东奕转头朝楼歌道:“师兄,你一直昏着不知道,这回的论法大会改成赏宝大会了。不单咱们师门的宝贝全亮了出来,那些过来的门派也特意派人取了重宝观赏。眼睛真是不够用了!师兄你去看一看,就知道我们不在那里,却蹲床头守着等你醒是多么有兄弟情了。”
留鹤激动地接话:“是啊是啊,我从没想到这辈子能看到这么多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