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钦抬头,“干嘛?”
陆时语看了看旁边,李怡潼正在和服务生确认菜单。她朝弟弟使眼色。
陆时钦莫名其妙,“你眼睛抽筋了?”
陆时语:“……”她现在也觉得自己和这个同胞弟弟之间最近的距离就是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了,关键时刻一点默契度都没有。
她低头在手机上打字想和他先借点钱,不过临发送的一瞬间,她又删掉了。如果让陆时钦知道她又大手大脚把零花钱提前花光了,保不准会告诉妈妈,万一苏亦觉得她暑假放假还这么能花钱,直接把零花钱给她砍一半怎么办?这个后果太严重,她承受不来。
想到这里,她站起来,“我去门口看看十三怎么还不来,不会迷路了吧?”
陆时钦给李怡潼的水杯里加满了酸梅汤,然后用关怀智障的眼神看她,“这离他家还不到二百米,他怎么会找不到,你以为谁都是你呀?”
陆时语瞪他一眼,不理他,蹬蹬蹬跑到楼梯口。她跑得有点急,与迎面上来的一人撞了个满怀。
鼻尖萦绕着清清淡淡的北欧森林的味道,若有若无。
“十三。”她仰起头,甜甜地叫他。
魏郯只觉心都被她叫软了。
“十三。”陆时语抓着他的手腕又叫了一声,黑亮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长长的睫毛眨呀眨。
魏郯微微挑眉,努力忽略手腕上的异样触感。
“干嘛?”他的嗓音有点哑,“索吻?”
陆时语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现在这个姿势不太好——她整个人都扎到魏郯怀里了,脑袋还仰着,搞得好像要接吻一样。
她脸上火辣辣的,猛地站直身体,后退两步。可陆时语忘了自己身后就是楼梯,还是魏郯眼疾手快拽了她一把,“怎么,索吻不成,恼羞成怒要自残?”
“你,你……”陆时语你了半天,才又羞又窘地说:“狗十三,几天不见,你怎么就不当人了呢?!”
魏郯抱着手臂靠着墙,眼睛里的笑藏都藏不住,“说吧,什么事求我?”
陆时语被他这样肆无忌惮地说骚话,然后又轻轻松松揭过的行为彻底点炸了。这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高一运动会?还是初三暑假从米国回来?
她气愤地一把拉过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这一口可真没含糊,魏郯吃痛,长长地“嘶”了一声,却没抽回手。
等陆时语牙根酸胀松了口,他冷白瘦削的手腕上两排清晰的齿印深深嵌入肌肤。
看着都痛。
陆时语刚才不过是气极了,这会儿见到他被自己咬成这样,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
魏郯倒是不在意,随便揉了揉,解下另只手腕上的手表,重新戴上盖住齿印。
“疼吗?”陆时语有点心虚地小声问。
“你说呢?要不你把手伸过来让我咬一口,你自己切身体会一下。”魏郯瞥她一眼。
“不,不用了。对不起。”陆时语清了清嗓子,“那谁让你先耍流氓的。”
“到底什么事让你特地在这堵我?”
陆时语将原委说了一遍,然后眼巴巴地望着魏郯,“所以,你会借钱给我的吧?等下个月零花钱到账,我马上还你。”
魏郯没有一口答应,提步往里走,“一会儿吃饭,看你表现。”
人到齐,锅子也上来了。
这顿饭吃的陆时语忙死,堪比xx捞的服务员,十分有眼色地一会儿给魏郯的杯子续上酸梅汤,一会儿将烫好的毛肚、羊肉片殷勤地夹给他,一会儿又去小料台给他拿麻酱。
看的李怡潼偷偷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魏十三手里了?”
陆时语看向魏郯的目光像老父亲一样慈祥,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魏郯对她的服务还是满意的,吃到一半就给她转了五百块钱。
收到钱,陆时语就翻脸不认人了,看也不看他,只顾埋头吃饭。忙活半天,她自己都没吃几口。
很快,视线里出现一只带着黑色手表的冷白手腕,黑与白,极致的对比,莫名好看。
手腕的主人推过来一个白瓷碟,碟子里全是剥好的大虾。
陆时语也没抬头,夹起一个吃到嘴里。
有点甜!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呀,今天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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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四十七点
吃饱喝足,魏郯和陆时钦要去室内运动中心打会儿篮球。陆时语和李怡潼没什么事,也跟着去了,坐在场边的座位上吹着空调聊天。
陆时钦的个子比魏郯要高些,但比力量的话魏郯更胜一筹。刚开始他还有点懒洋洋的,但魏郯今天手感好到爆,从球场各个角度一个接一个地进球。
这就不能忍了。
这种雄性之间的lo,关乎着脸面,尤其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