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郯现在看她变成了自拍视角。小姑娘仰着脸儿,修长服帖的眉毛下眼睛显得更大了,乌溜溜的眼珠明亮有神,瞪着他的样子,像只炸了毛的小奶猫。
魏郯唇边带着浅笑,垂眼继续给她解围巾,鸦羽似的浓黑睫毛覆盖下来,目光专注。一张惨绝人寰的帅脸上有不太明显的酒窝,好看得能让任何一个女孩子心动。
陆时语心漏跳了一拍,匆匆垂下眼。过了几秒,像是做贼似的,抬眼偷偷看他,又怕他发现,立刻别开视线。
她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魏郯一如既往地思路清晰,他飞快地写完三行式子,停下来耐心地给她讲解。
末了,还问她:“懂了吗?嗯?”
最后的尾音轻扬,像一根撩人的羽毛,挠着她的耳膜。
“懂,懂了。”陆时语硬着头皮点头。
魏郯继续往下讲。
陆时语余光瞟见他柔软润泽的嘴唇牵起一点弧度,看起来……特别可口。
陆时语听到自己吞口水的声音。
突然地,从心底里涌出一股冲动,她特别想尝尝这嘴唇。
妈耶,她在想什么呀!
这下,陆时语的脑子彻底糊了。
她“唰”地站起来,在魏郯不解的目光中,说,“那个,那个,我去下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凉水洗了三遍脸,才抬起头看向镜中面上依然热度未褪的自己,小声叨叨:“学习使我快乐,我爱学习五十年!”
她重新坐下,魏郯将勾好了题的练习册推过来,“这些相似题型你做一下。”
然后他坐在她旁边开始听英语听力。
五分钟后,陆时语的视线又飘了过去。
魏郯微垂着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尖捏着一支铅笔,面上没什么表情。
他就是这样。即使面瘫着一张脸,可身上却仿佛笼罩着某种说不清的气场,尤其是专注做一件事的时候,特别抓人眼球。
陆时语不敢再看了,赶紧移回视线到练习册上。
可是过了十分钟,眼睛就再次自有主张地向他看去。
魏郯侧脸,两人四目相对。
陆时语立刻就别开了眼,不自在地坐正身子埋头算题。
可是,那道明亮的视线却流连在她脸上,久久不去。
陆时语咳了一声,头也没回地嘟哝:“还不做题,我脸上有花啊?”
熟悉的气息忽然将她笼罩,魏郯在她耳边缓缓地说:“小语,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嗯?”
温热的呼吸从她耳边撩过,呼吸都停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能不能让我看到你们多多的评论咩?
晚上六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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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五十二点
“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
陆时语不知道如何回答。
因为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就是很矛盾。
明明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张脸,却像有什么吸着她一样,目光会不由自主地追着他。可当他看过来,她又怂地不敢与他对视。
前所未有。
陆时语心跳一点点加速,呼吸频率都乱了。她端起水杯咕咚咕咚,豪迈地灌了几大口,“是吗,你看错了吧,哈哈哈……”
然后她埋头继续做题——法拉第电磁感应定律是多么迷人,尔等凡夫俗子是不会懂的。
魏郯手里转着笔,侧脸看她,唇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