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的味道,我也说不清。”
“嗯,快睡。”
“哦。”
陆时语一向睡得快,没一会儿就呼吸均匀缓慢了。平常自己在家能从床头睡到床尾的人,今天窝在魏郯怀里却老实得很,一动不动睡得熟。
在生物钟的作用下,一大早,魏郯就醒了。
怀里的香香软软的小人儿还酣酣地睡着。
他没动,只轻轻地收了收抱着她的臂膀,借着从窗帘缝隙透入的薄薄晨曦,看着温顺地蜷在自己怀里的她。
他伴着一起长大的小姑娘,颜色越来越明亮。
从头到脚都是他的。
满足。
魏郯重新闭上眼睛,陪她继续睡。
大概又过一个多小时,陆时语才悠悠醒来。慢吞吞地张开眼,入眼的就是魏郯干净利落的下颌线和分明的喉结。
这是他们确定关系后,第一次在同一张床上醒来。
陆时语嘴角翘起,指尖轻轻戳了戳他微微凸起的喉结,继而张嘴,吻了上去。
头顶上的人呼吸突然变重了。
魏郯没有睁眼,只是在她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大清早的就皮,是不是?”微哑的声线听起来性感极了。
陆时语嘻嘻笑,“你醒了呀。”
她在被子里摸索着找到他的手,拽过来,将自己的五指塞进去,紧紧扣住。
“魏十三,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总找你打架?”
“嗯。”
“你说我要是个男孩子,咱俩现在是刎颈之交还是相看两相厌?”
“不知道,这世上本没有如果。”
“你想象一下嘛。”
魏郯想象不出来,他收紧手臂,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蹭了蹭,“陆时语,你是女孩子真好!”
两人说着从前的事,一桩桩一件件,从高中说到初中,从初中说到小学,从小学再到幼儿园。开头都是“哎,你记不记得……”
陆时语本来想赖床赖到最后时刻,然后到机场找个餐厅解决一顿午饭就行。但是她忘了她的男朋友是少年养生派杰出代表。
魏郯刚洗过澡,腰间的浴巾松松垮垮,好像一不小心就能掉下来。他擦着潮湿的头发,叫她起床,“你想睡,吃完早饭再回来睡。你现在是医学生了,更应该知道身体健康的重要性,一日三餐要准时……”
陆时语捂着耳朵,像个泥鳅在床上翻滚着,本来长到膝盖的睡裙边沿卷了上去。魏郯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最后陆时语妥协。她到浴室简单冲了个澡。
浴室里闷热潮湿,玻璃和墙面上还滚着没干的水珠,陆时语伸手在镜子上抹了抹,不自觉地想象了一下刚才某人洗澡的画面,脸红了。
妈耶!
她使劲在自己前额拍了一巴掌,去拿架子上的衣物。
结果没注意,脚下一滑,人趔趄了一下。
好在她眼疾手快,扶住了门把手才没摔倒,只是放在架子上的浴巾睡衣内衣物全部哗啦啦掉在地上沾到了水。
陆时语:“……”
门外,魏郯关切的声音朦胧传过来,“怎么了,摔倒了吗?”
“没事,我没事。”她立刻道,“就是,嗯,你能不能……给我找下衣服和……那个。”声音渐悄。
外面,魏郯静了一会儿,才道:“好。”
过了几分钟,敲门声响起。
陆时语把自己藏在浴室门口,只露出半个脑袋。浴室内的热气溢出,她的发肤散着比平常略浓的幽幽甜香,直熏胸臆。
魏郯咳了一声,什么也没说,手往前伸。
最上面那件,藕荷色,蕾丝边,巴掌大的布料,少女风中略带性感。
陆时语飞快地接过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魏郯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刷新闻,可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进去,脑海里只有那几片布在眼前晃,以及缭绕雾气里,沾了水珠的雪肌凝脂。
他口渴似的喉间快速滚动,手臂一伸,拿过矿泉水,拧开就喝,灌了大半瓶才停下。
十一最后两天假期,陆时语起早贪黑地补作业。
她没有魏郯那样的高觉悟,出去玩儿还带着作业,书啊资料啊全被她安安心心地扔在家里。
大补了两天作业,陆时语回到学校的时候,罗美薇和姚婧都回来了。
大家把从家里带的好吃的全部摆在桌上,像开茶话会一样,边吃边聊天。
姚婧吃北极甜虾跟嗑瓜子似的,手速惊人。罗美薇则抱着半个猪蹄子啃,“小语,你妈妈做的这个卤猪蹄真是绝了。”
“我妈妈很会做饭。”陆时语吃的是熏鸡架,“这个好好吃啊。”
“那是,我为了买鸡架,差点误机。”姚婧边说边开了盒自煮小火锅,“我对着火锅发誓,以后十一我再也不回家了。”
“为什么?”
“十一前,我妈天天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