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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 / 3)

出侍卫腰间的剑。

接下来,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只觉得一阵风在他眼前恍过,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那把剑已经按在了他脖子上。

而萧罹,就站在他面前。

那人原先的傲气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强装镇定的脸庞也终于按捺不住,身子一哆嗦,露出一脸惊恐和求饶的表情,别别杀我!

萧罹眸子里亮起的浅淡光芒黯了下去。

不是这个人。

那个人,他不会这个样子。

萧罹还记得那人在这里时,从来不会在他面前露出一点胆怯的模样。

那一夜,瓢泼的雨如漫天细针,根根打在身上,刺进心里。

他看着那个人跪了整整一夜,却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萧罹那时候,已经是求他了。求他说一个冤,求他说一句想要留下。

可那个人就是这么倔,即使遍体鳞伤,也绝不会在他认定的事情面前屈服。

那眸子里闪烁的光,从来都没有变过。

剑锋一转,轻轻擦过男子的脖颈,一阵痛意传来,紧接着那里出现了一道血痕。

萧罹森寒的声线自上方传来:滚。

男子连滚带爬,再也不敢多看一眼这位四皇子,连连应是。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方才该看到了。萧罹语气中全是警告。

是是是

他这么一说,男子想起萧罹方才警告其他人时的场景,吓得起身踉跄几步,死里逃生般仓促跑了出去。

剑还未归鞘,萧罹攥着剑柄,目光放空,看着那男子的背影,鄙夷一声,转身,将剑甩给了侍卫。

侍卫接过剑,看向萧罹的眼神欲言又止。

萧罹:说。

侍卫一愣,行了个礼,试探道:殿下,近来外头的谣言,似乎又开始起来了。

他说的是关于萧罹可能是断袖的这个谣言,先前兴起过,坊市间都在传,只是后来被皇帝压了下去。

萧罹看起来不以为意:是因为临安?

侍卫点头:殿下,皇上命您去临安压一下那的波浪,关于谣言的事,他会命人压下的。

萧罹:不需要。

侍卫噤声。

他们要传,便随他们传。萧罹的视线从那空无一人的门口转回来,轻笑道:他们将来总不会传要一个断袖当太子吧?

侍卫大惊失色:殿下慎言!

萧罹却看起来满不在乎,又再一次望着门口出神。

呃侍卫知道他又是在想那个人了,小声道:殿下那男子不是他。

萧罹当然知道方才的男子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才不会是贪生怕死之辈。

即便与他穿得一样,长得相似,可是那双眼睛,在萧罹眼中,唯有那人是独一无二的。

藏在那眸子里的傲气,是无论遇到什么,都不会轻易改变的。

侍卫:您找了他七年,关于您的谣言天下皆知,他若是真的有情,为何不来

住嘴!萧罹的眼神骤然变得阴鸷,这是我的私事。

侍卫跪下,知道自己失言,殿下责罚。

夜风带着冬日的凉意吹过来,带动发梢徐徐扬起,萧罹瞥了他一眼,淡声道:明日去临安。

话毕,便顾自己转身进了屋。

侍卫跪在地上并未起身,两手攥着衣角,答道:是。

他看向空荡荡的庭院,心中是说不出的意味。

这来过四皇子府的男子,自七年前那人走后换了一批又一批,可无论怎么看,都没有一个人是他。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那个人真的不知有人在找,还是说四殿下这七年来,其实都只是在等一个,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心上的不归人。

临安长盛客栈,小二正应接不暇地招待这日的食客。

二楼,隐藏在门缝后的眼睛粗略扫了一遍楼下。确认无人后,谢砚合上门,在屋中间的桌旁坐下。

苏辞正在研磨,主人,客栈人多,我们是外乡人,要盯也轮不到的。

隔墙有耳,人多的地方,还是得谨慎些。谢砚在一侧落座,拿起笔蘸了墨,在纸上写起来,可有查到什么?

苏辞摆手,放低声音:没有进展。也不知是谁放出的消息,说黯玉在临安出现。这下全天下都知道,什么人都往这儿挤,那些世家大族先行一步捉走明事人,只剩下些无用的,耽误了主人办事。

谢砚余光扫过一脸不快的苏辞,道:没有进展,你办事不利,倒会推卸责任。

不等苏辞辩解,谢砚推给他一叠纸,意思是接下来用纸笔交流。

最上面的一张是谢砚方才所写:先皇当年命人打造黯玉时立下规矩,虎符黯玉同现,众将当听从虎符,可若虎符隐去,黯玉同样可以号令军队。

如今虎符一半缺失,无法验证真伪,更是无法调遣军队,算是名存实亡。

黯玉沉寂多年,再次出现的消息却在两日之内家喻户晓,那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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