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睨他。
不知道点什么头?
萧罹平静道:今日入宫,见到陈姝所做,便猜到了。
谢砚抬眸,不作声。
萧罹看向他:陈姝胆子很大,她擅闯永昭殿。
说什么了?谢砚面色淡淡,看着萧罹,饶有兴趣地继续听下去,不,她做什么了?
23、
萧罹道:她带着病体,要求见父皇。那些宫人拦她,她却以死相逼。
谢砚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萧罹继续道:换做常人,早就定罪。但在父皇眼中,她救他一命
后来父皇说她救驾有功,要封她为和安郡主。
谢砚手指一顿。
封郡主,这赏赐可不小。
陈老家主应该会满意。
萧罹顿了顿,皱眉道:但她不要郡主。
不要?谢砚抬头看萧罹:她是真傻还是假傻?陈家若出个郡主,在朝中势力愈加稳固
她要当妃。萧罹淡淡道,或者说,陈老家主想让她当妃。
谢砚一噎,随后轻笑,手又开始敲击桌面:这一步,明德帝还看不出来?傻子都能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萧罹道,可就算看出来了,也没证据。
若右符真在陈家手里,明德帝也不敢轻易做些什么,免得陈家狗急跳墙。
谢砚问:皇上同意了?
萧罹:自然不曾。
两人岁数差得,都能当他女儿了。
萧罹眸子微敛:陈姝死缠烂打。
她不要命了?谢砚不敢相信,怎么个缠法?皇上没生气?
萧罹只说了一个字:闹。
萧罹:父皇想气,但陈姝近来是大臣们讨论的对象,父皇也不好在这关头
谢砚别过头,不悦道:大楚这是什么规矩?皇上做事,处处看那群大臣的眼色。
这皇上当得也太憋屈了吧。
萧罹道:规矩乃先皇所立,且先皇遗嘱上说,这些不可更改。
谢砚抓住了这话的一个点,看向萧罹:遗嘱?
萧罹知道他又在想虎符的事,叹了口气,道:遗嘱,并没有什么。
这回真和虎符无关。
谢砚不语。
萧罹:你要查的,应该也差不多了。子钦,知道得太多,容易惹祸上身。
谢砚垂眸,笑道:我还会怕祸吗?我怕祸自己不来,让我好找。
萧罹:你为什么这么闲?
谢砚指了指自己,我闲吗?
他收敛笑容,似是自言自语,或许闲吧所以才想找些事情做做。
萧罹看着他,有些不忍: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谢砚摇头,没有必要告诉你,萧罹。
知无不说。萧罹皱眉,喉咙一哽: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们之间这不公平。
谢砚想知道的,他都毫不保留地告诉,可是谢砚却从未告诉过一点点关于他的过去,他的目的。
你自愿的,不是吗?谢砚低低嗤笑,无所谓似的:没有东西是公平的。
他看向萧罹,你我之间,从出生就不公平,以后,更无公平可言。
他一出生就是赤潮的人,二十多年来,日日都如在地狱。而萧罹,自小便是皇子,没有尝过那种生活。
无论怎样,他们两人之间,经历不同,见识不同。
差太多了。
萧罹看着谢砚,默不作声。
这个人到底是不信任自己。
我给你公平。萧罹攥紧拳头,你想要吗?
如果谢砚想要公平。
如果只有皇帝才能给他公平,那他会
拳头松了一瞬。
他会去当皇帝。
但那个人却道:我不要。
语气寡淡,没有一丝情绪,仿佛毫不在意。
萧罹衣角被攥皱,艰难发声:你不要?
谢砚看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淡淡道:我不要。
这么多年的不公平都忍受下来了,早就习惯了。
公平,还有那么重要吗?
所谓拥有的不该拥有的,失去的不该失去的,公平的不公平的。
都是命
先帝遗嘱,明德帝到底没有违背。
陈姝抖着胆子,以死来昭示自己对皇上的爱意。明德帝无奈,待陈姝病好,下诏将她封为了陈妃。
皇上有病!谢砚听到消息,惊得差点被茶水呛到。
苏辞小声提醒:主人,这是四皇子府。
有些话说不得。
那,陈姝有病!谢砚换了个说法:陈香蓉也有
行行行。苏辞打断他,扶着头道:他们都有病。别说了
他现在骂的每一个人,招惹上了,都会引来一堆麻烦。
谢砚瞥他一眼,越想越气,怎会如此荒唐?
陈香蓉上了年纪脑子不清楚,做